半阙阁波心亭,湖畔旁,深秋落叶,栩栩飘落,湖亭内焚香袅袅,淡淡茶香,一方古琴,北宸雨一袭浅衣端坐在其,仿若美人如花隔云端,而犹如佳人遗世而独立。
只是人美,景美,也美,素素芊芊,拨动的琴弦,奈何却是一片嘈杂之音,连向来在一旁温顺神采奕奕的白白,这会却耷拉着脑袋,两只长长的兔儿垂的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声音进入兔脑子,北宸雨看着白白这般模样,心说,好呀,白白你都成精了,还能分别声音的旋律不成,紧接着又试着弹了几个音调,这一弹可好,白白一蹦一跳的跑的没影了。
北宸雨:“………”
看着那远处蹦的剩下一个点的白白,北宸雨叹息一声,有那么难听吗?好歹教她音色的也是江湖大家,只不过那江湖大家教人没什么毅力,上了几节课,硬是推辞不干,怎么挽留都留不住,还尝试着劝她改学别的乐器,让她这勤奋好学的孩子情何以堪呀,更糟的是大长老一听这话,就是罚她在落木棠树下站了一下午,说起来这事就有些明媚的忧伤。
难不成这古琴是真的要人天赋,才能学得成?
就在北宸雨有一波没一波的弹错音的时候,亭外有一道声音打断了北宸雨的琴音。
“护法,殿外有人求见?”
自从被迫收下容寻后,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总是来两个人来打扰,美其名约是拜访,实则都是为了容寻,还真是烦不胜烦,北宸雨挥挥并不打算见客。
守门侍卫一副吞吞吐吐的道:“护法,是圣殿堂的胡媚,她说有这样的信物,护法一定会见她的。”侍卫说完,恭敬的将的信物递给北宸雨,内心实则忐忑,生怕北宸雨不悦。
北宸雨接过信物,月牙形,闪着琉璃般的光泽与她腰间配饰琉璃玉决很是相似,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对比起来,质地一样,材质一样,光泽一样,这是北宸家的琉璃玉,圣殿堂怎么会有?北宸雨心甚是疑惑?
守门侍卫忐忑了许久,终于北护法道了句:“请”悬在嗓子上的心眼,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胡媚已到半阙楼的波心亭,听着不成曲调的琴音,颇有些哑然,这北系护法还真是东篱宫一绝,武功不成,音律不通,空有护法的位置,却没有护法的实力,想让人看得起真难,唯一能说的过去的便只剩下她的容貌了,焚香抚琴,胜在长得空灵,纤尘不染,但这琴音着实难听。
“参加护法。”轻视归轻视,但是面子这东西得做足,不能让别人有把柄可抓,胡媚对着北宸雨恭敬的行了一礼。
北宸雨看了一眼胡媚,问道:“这信物可是你的?从何而来?”
“启禀护法,这信物是我家堂主所有,堂主说了若是您看到这信物,一定会答应我们堂主的请求。”
“哦,这样吗那你们堂主为何不亲自来?”
“启禀护法,我们堂主正在处理圣殿堂事务,前些日子圣殿堂的左膀漾铃右臂笺罗,一个身死,一个重伤,圣殿堂的事务更是堆积如山,堂主实在是无暇分身,不能亲身前来,是以我们堂主叮嘱奴,见到护法,一定要请护法原谅她未能亲自前来之罪。”
北宸雨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心道,还真是牙尖嘴利,不饶人,听完真是让人不舒畅,说白了还是记着前些日子慎刑殿之事。
胡媚见北宸雨笑得甚是冷,也不敢吱声,她可没胆子再上前去捋虎毛,纵然北宸雨再废,到底在这等级制度森严的东篱宫,北宸雨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的北系护法。
“说说吧,你们堂主的请求是什么?”
“我们堂主是要用这块玉缺换北护法你最近新得的天奴,容寻公子。”
北宸雨面色一凝,道:“你们花堂主确定,本座会为了这一块玉缺交换了本座的天奴吗?”
胡媚心里一紧,难不成宫的流言是真的,北护法当真是很看重那天奴,莫非真是要对北护法重复一遍堂主说过的话吗?她还真有些没胆量。
“怎么了,难不成你家堂主没对你说,还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擅自加上去的,比如说“一定”这个词?”
胡媚一听,当即吓得跪了下去,道:“属下不敢,请护法明鉴。”
“哦,那本座很好奇,凭什么你们堂主断定,拿着这个玉缺,本座一定会答应你们交换的要求呢?”北宸雨说着加重了“一定”两字的读音。
“这…………”胡媚心里着实忐忑。
“嗯,怎么不说了?莫不是本座猜对了,当真是你如此大胆,仗着圣殿堂的势,敢来半阙阁撒野,来人啊,将人拖下去,交由刑法殿处置。”北宸雨说道。
胡媚求饶道:“护法请息怒,奴婢,说,说就是了。”
“那就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胡媚稍作犹豫,然后就如倒豆子似的,讲花牡丹的话如数说给北宸雨一听,胡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北宸雨的脸色。
北宸雨听完脸色更沉,心里一阵冷笑,好你的花牡丹,什么叫少时喜欢听书,什么是狸猫换太子,鸠占凤巢,敢不敢再把话明白讲一些。
“禀北护法,就是这些了,奴说完了。”胡媚战战兢兢的回禀,见北宸雨阴沉着脸,更是抖嗦起来,生怕北护法来一个迁怒,打入刑法殿,那可什么都完了。
“好了,本座知道了,你下去吧。”北宸雨说道。
胡媚硬着头皮提醒道:“那容寻公子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