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系圣殿堂,牡丹阁
红纱繁复,榻上躺一慵懒美人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额间数点朱红装,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妩媚多娇。
榻下齐齐整整跪了十几个天奴,端着鲜果,美酒,有捶腿的,捏骨的,掌扇的,斟茶倒水,各个姿容一绝,服饰着榻上的美人,好不惬意,快意逍遥,尽享着齐人之福。
艳红的唇吃着由一名天奴喂过来的葡萄,眸子追随着天奴转了起来,那天奴瞳色是蓝色,充满着异域风情,花牡丹伸掐着天奴的下颌,仔细端详了起来,除却额间的天奴刺青有些破坏美感,这张脸当真是无可挑剔。
“堂主,慎刑殿的唐堂主来访。”
花牡丹突起的兴致就这么被败坏了,不由的皱起眉头,看向禀报的人,甚是不悦。
禀报的人见花堂皱眉,拿捏不准,花牡丹到底是见还是不见慎刑殿的堂主。
片刻,花牡丹挥让人去将唐晟领了进来,摆让伺候的人下去,整了整衣襟,端坐在榻上,见着唐晟,问道:“唐堂主来的这么匆忙,可是有好消息要告知本堂主?”
“这………”唐晟擦了擦汗,也知道撞到了花牡丹兴头上,这时间委实选的不对。
自那日将重伤的笺罗送回到圣殿堂,从圣殿堂回来后,唐晟便有些不安,都怪他一时口快,贪功冒进,答应日内要将那天奴换给花堂主,可殊不知这天奴还真不好换呀,眼看日已过半,事情毫无进展,唐晟无奈,只得来找花堂主商量一番,看是否能延长一些时日,只是,这会倒不知道如何开口。
“嗯,日已过半,想必唐堂主是要与本堂主分享一些好消息吧。”
“这…………”唐晟再次沉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说。
“怎么了,看唐堂主可是遇到了麻烦?”
唐晟拱,道:“花堂主,实不相瞒,这原本是定好日,可如今,日已过半,那北护法的天奴又是教主亲赐,着实不太好办?”
“哦,那唐堂主的意思是?”花牡丹轻挑起眉头,似是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唐晟也颇有些心虚,垂着头,拱请求道:“可否延一些日子,唐某定当将北护法的天奴换来?”
花牡丹把玩着散落在肩旁的青丝,道:“哦,这样啊那依唐堂主看,需要多少时日?”
“这约莫需要十日。”唐晟答道
花牡丹轻笑了一声,从榻下走了下来,走到唐晟跟前,轻声的道:“十日,若是我所料不错,当初这日也是由唐堂主定下,而且还是跟我打了包票,如今又需要十日,嗯,这次可是真的?”
唐晟复又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的答道:“真,比真金还真?”
花牡丹嘟起嘴,委屈的道:“当初在慎刑殿的地界上,我的左膀漾铃右臂笺罗,可是一个死,一个伤,是唐堂主跟我打包票,说是日内定当将北护法的天奴换来,本堂主便不追究此事,可如今呢?唐堂主的所作所为可真是令小女子心伤。
唐晟一听,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大片,汗濡湿了整个背部,他可从来没认为过花牡丹是小女子,她彪悍起来可是令人心惊,而且从来都是她伤别人的心,拿着真的刀子往死里戳,况且整个东篱宫,负责执行天奴政策就是圣殿堂,花牡丹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又有多少人为之家破人亡,得罪花牡丹的人,又哪里会有好下场?唐晟暗恼都怪当初嘴贱,如今他可真是骑虎难下。
花牡丹轻声呵气,在唐晟耳边道:“如今眼见着事情不好办,拖到十日,真当是我圣殿堂的人命贱,不值钱,抵不过一个天奴是吧?”
唐晟顿时毛骨悚然,耳边似是多了条美女蛇,冷飕飕的,连忙道:“花堂主,莫要误会,只需十日,十日唐某定当办到,绝无戏言。”
花牡丹看了一眼唐晟,似是看穿了唐晟的小把戏,冷笑了一声,揭穿道:“日未过,觉得事情难办,推十日,十日后觉得事情难办了,继续往后退,况且本座还知道,北系的鱼寄晚以十个天奴交换,北宸雨都没有与之交换,而唐堂主,你呢,虽贵为慎刑殿之主,可又有什么能打动贵为一系之主的北宸雨呢?”
“这…………”汗如滂沱,唐晟用汗巾擦着额间的汗,似是怎么也擦不完。
“然后,这事就遥遥无期了是吗,说到底就是不想办是吗?”
唐晟:“花堂主误会了,这事唐某定当竭尽全力办到。”
花牡丹并不接话,默默地抽出一张卷轴,一把扔给了唐晟。
唐晟不明所以的捡起那卷轴,打开细看了起来,看着就在颤抖,抖着抖着卷轴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满脸惊恐,“这………”
“上边写的是不是很精彩?”花牡丹问道。
唐晟两一直在抖,一脸绝望道:“唐某着实冤枉,冤枉呀,这卷轴又是哪里来?”
花牡丹冷哼的一声,看着那唐晟,只见唐晟倒了下去,血从太阳穴汨汨流出,染了一地,唐晟瞪着老大的双眼,似是怎么也不相信,眼前如兰的指,妩媚的女子,说动就动。
花牡丹扔出一个素白的汗巾遮住唐晟的眸子,挥了挥让人抬了出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卷轴,命人归入死档,这人嘛,既然承诺了就得重诺,日拖十日,投取巧,真是让人不喜。
况且就只是一个天奴罢了,不过这个天奴,能让她圣殿堂大费周章的人,自然也挑起她的兴趣,她又怎么会错过,唐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