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宇冷笑着,“于庭壁,你不要忘记今天在这儿发生的一切,我会让你加倍的奉还。当然还有,”他满目赤红地望了一眼醉仙鹞,“还有醉老前辈。”
“不劳提醒,在下将永远铭记这儿发生的一切。并且直言相告你一句:韩飞宇,你们父子悖天行道,既是我等不诛终也会遭到天遣。”
“天遣?”韩飞宇狂笑着,走向洗尘楼右侧的一个小闱门,“此门开合七下,必有一条地下甬道放你们出去。”
“你来开!”花太岁的剑始终没离开他的肋骨。韩飞宇无奈只好亲自动手,果然七下之后,地面上出现了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头前带路。”韩飞宇受制之下只好惟命是从,走了足有盏茶光景,眼前出现了另一番风景,“鸳鸯楼”。这便是韩飞宇第一次将云中月掠到此处的栖身之地。这条甬道是韩飞宇后来为自己设计的,以提供方便,昔日醉仙鹞救云中月是从另一个出口,三人皆仿韩飞宇的步子排开机关,又过盏茶光景,韩飞宇道,“走过此阶,前面便是出口,直通傲世峰。”
“那就劳烦你再送一程!”
韩飞宇四处重穴被制,肋骨还有一柄利剑穿行,只好头前带路,果然走过了台阶,便看见了夜幕中疏稀的星斗,“于庭壁,我已将你送到安全之地!”
“那就多谢少教主了。”于庭壁一言未罢,随着一声石门闷响,三人已在傲世峰的天地间。
空前教议事大殿。尽管香烟缭绕,但却难以舒缓凝重的气氛。
韩子叶一言不发地扫望了一眼下首的各分教教主及护法,脸上因有贴金面具所罩,虽看不到阴情变化,但那一只平日里森严冷峻的独眼却透着寒意。前一阵子,苗庄主利用华山派弟子倒戈凤凰庄,各大护法带领属下又一举剿了天罡教和碧血洞的老巢,可谓全盘大胜,如今,只不过短短数日各大护法几乎先后在外都受了重挫,就连于庭壁都被陷在了空前教竟也能逃出樊笼,在如尘道长面前颜面丢尽不说,还丧失了最佳时机。让他最为可气的是,死了一年的醉仙鹞竟也能起死回生,还入他们空前教如走阳关大道。
“教主,若不是少教主私自在他的洗尘楼和鸳鸯府之间挖了一条通道,即便那个醉仙鹞入得了鸳鸯府也入不了他的洗尘楼,这私自改制空前教府邸的用途可是犯了大罪。”
“夫人所言极是。”苗庄主接言道:“少教主不但擅改府邸用途还有违教主禁令私提犯人,若不是他私提犯人审问,纵是那醉仙鹞入得空前教他也不能救走于小贼。这个得给予严惩。”
“教主,属下认为,少教主纵然有失,但却屡立奇功,可功过相抵,不该责罚。”齐老怪进言道。
“齐阵主之言差矣!”苗庄主截言道:“我空前教屹立江湖二十余载,之所以牢不可破,有仰赖教中机关和断脉毒之故,但更重的是奖罚分明,如果因为仗侍有功而肆意践踏空前教令,那将势必成为一盘散沙,届时不攻自破。何况这个醉仙鹞原就是少教主之错放虎归山的。”
“属下觉得苗庄主所言甚是有理,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功奖有错罚是天经地义的,二者不能相抵,因为难衡其功过的份量。”南教主道。
韩子叶无言地点了点头,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几乎在议事大殿上从不开口的三夫人应天柳开言道:“这说来说去不论是救于小贼还是众护法授挫,都是因为醉仙鹞和一支箫之故,而此二人功高是不争之事实,尤其是一支箫还不惧毒,并且屡屡与我空前大教为敌,贱妾以为,要想真正的荡平凤凰庄等乌合之众,需集中兵力剿杀一支箫,而剿杀的手段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三夫人所言极是。”齐老怪不可否认地道:“此次属下奉教主之命与夫人前去捉拿于罗两小贼,虽说于小贼逃脱,但罗小贼却是落网,谁知就在押解的途中遭到了一支箫和欧阳小贼的劫杀无功而返。那一支箫的武功确是极尽的诡异......”
“以齐阵主之见,这一支箫属何门何派?”
“回教主,一支箫的武功属下生平未见,我想在坐的各位护法也必有同感。”
“不错,”耶律马哈接言道:“上次齐阵主说,幽魂谷派的众女子所施阵法为五行天命阵,是失传三百年的阵法,以属下看,一支箫的武功亦应该是失传三百年的武功。可是,属下有一事不解,这一支箫无宗无源,他是从哪儿学到这罕世奇功?并且一露面便与我空前大教为敌,当然,还与官府为敌。”
“一个敢同时找官府和我空前大教梁子的一支箫必不是普通人,只是我们小觑了他,以至于屡次错失良机。去年八月十五中秋,听闻他因惧怕天王法师而跳了湖,我们上至空前大教下至各分堂没有人去追查他的生死;紧接着,五台山下被俘,本是煮熟的鸭子却被鬼门二骷和洛阳古庙方丈所救;更不该的是,这次他因云小贼而跳了幽魂谷,理应趁机毙之,但却过度自信而放任,如今,虎归群山,想要捉他谈何容易?只希望他有一天能自投罗网,方有可图。”苗庄主说着长叹一声,“恐怕现在只有我空前教的机关能降住他。”
“苗庄主所言甚是!”南北教主同声附喝。
“按各位护法之言,这一支箫若不是自寻死路,我空前大教还奈何他不得?”金护法有些气愤地道:“此种说法也过于灭自己士气扬一支箫的威风。”
“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