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太岁进了洗尘楼,于庭壁便提高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注视着周遭这一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门口仍然连个人影也没有,难道?难道韩飞宇那厮看出了端倪?花兄已身受其害?就在他急若火焚之刻,如尘道长和一个小童走了出来。于庭壁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谁知悬着的心刚刚稍安了一点,却不料险些断送了性命!原来小童走着走着,突然向假山拐来,“道长请!”
眼见自己与其二人相距不及四丈,不禁惊得全身一震,对小童他可以窃机先发制人,可如尘道长岂是他在五丈内能存身的?正在举棋不定之际,二人已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干什么的?”小童话落人到,一指如梭已向他面目穿来,如此只能挺身而出,身形一移,回身一掌,就在他一掌还未得手之时,一指拂尘银丝飘扬已向他当胸扫来。于庭壁哪肯束手待毙,心念电转间,身形疾起,大力金刚掌已蹂于指端,就在他要痛下杀手之际,场中发生了急骤的变化,如尘道长的那指拂尘竟向小童的面门扫来,紧接着小童软软地倒在地上。
“道长?”于庭壁大惊,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
“于少侠,”他伸手一指倒下的小童,“这位道友醒来后,会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部忘记。”言罢闪在一旁,示意于庭壁速速离开。如此,于庭壁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感激地抱了一下拳,“多谢道长。”
如此二人走了有几分钟的功夫,花太岁和另一位红衣人从洗尘楼里走了出来,望他的神情,应该是蒙混过关。于庭壁强抑制住激动,双眼一闭,瘫倒在原地。
“起来!”花太岁话落人到,一脚踢在于庭壁的身上,“少教主要问你话,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要信口开河,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于庭壁心中暗笑是让我装聋作哑,唯恐我和他对不上暗号。
“花兄,此处不宜……”
“是、是!”花太岁连连点头,拖起于庭壁向洗尘楼走去。
“属下拜见少教主,犯人带到。”
韩飞宇本想见到于庭壁便开门见山地审问花太岁口中所说的那张图,谁料,一见到于庭壁便恶怒吞天,如果不是他,云姑娘怎么会离开空前教?更可气可恨的是,云姑娘竟对他念念不忘?他韩飞宇论才、论貌、论权、论势、论武功、论感情哪一点弱于他?他有些难以遏制愤怒地抽出佩剑,顶向他的咽喉,“于庭壁,你凭什么要得到云姑娘的爱?你配吗?在本座的眼里,你蠢若彘猪!韩某只略施小计,你便自投罗网,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去爱云姑娘?不过,”他提剑转了一圈,最后把剑尖指向他的头颅,“不过,你这颗人头倒是满珍贵的,只要有了你这颗人头,什么追魂剑,云姑娘不会自送门来?”
花太岁直看得胆战心寒,他不晓得于庭壁何以还不出手还击,难道死了才肯动手。他正在思量着是不是出手相救?突然间一声低吼,于庭壁整个身体横移半尺,而一式隔空击掌却已击向韩飞宇的面门,此变故实在太大,韩飞宇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已被拍得七荤八素。
“少、少教主!”红衣人被吓得变了音,还没有喊出来,一旁的花太岁早已让他呜呼哀哉了。于庭壁一掌拍得又狠又准,韩飞宇整个人向墙上撞去,手中之剑却已当啷落地。于庭壁哪容他喘吸,身形疾起,一只利爪却已扣向他致死之穴。
“来人啊——”两名侍女见此怆惶疾喊,四名红衣人闪电来至。花太岁趁机对付一个没有防备的红衣人勉强应付,若是让他对付这四名红衣杀手却是万难,“贤弟,快让他打开机关,你先离开,不要管我!”花太岁一言未尽,他的咽喉已舔在了一名红衣人的剑尖上。韩飞宇嘲讽地看了一眼于庭壁,“于小贼,想要从本教的洗尘楼杀出一条出路,你还真是想逃命逃疯了,凭这个花太岁,本教府中的三等奴才,他也配。”
“贤弟,你快让他打开机关,我老花命贱,不值得你......”
“花兄,在下死之前能与花兄生死结拜,已是意外之得,只不过,连累了花兄。”于庭壁说着将韩飞宇从地面提起,“放了花兄,于某任你处置。”韩飞宇闻言冷哼道:“于小贼,你觉得你此时还能保得了别人的命吗?”
“于贤弟,他不会放过我的,如果你此时杀了他,我老花也算死的值。”
于庭壁虽然期待着让红衣人放了花太岁,但心中岂能不明朗,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保不住花兄了,他不会杀了韩飞宇,既便他杀了韩飞宇,他和花兄不得机关之密也逃脱不了。“罢了,花兄,你我兄弟既然已生死相托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言罢他刚要将扣在韩飞宇死穴上的手挪开,场中却已发生了急骤的变化,花太岁咽喉上的剑刃随着红衣人垂倒的身形滑落在地,众人还未在惊愕中觉醒,眼前却已驰近一位拉里邋遢的老者,紧接着三名红衣人和两名侍女便卷入老者的重重利掌中。
“醉老前辈——”于庭壁既惊又喜,不容思所地喊道。
“醉仙鹞——”韩飞宇则是万般惊愕,他不晓得醉仙鹞什么时候又活过来了?眼见三名红衣杀手和两名侍女已暴毙身亡,不由得雷霆大怒,“醉仙鹞,本座杀了你。”
醉仙鹞看了一眼他轻冷地道:“少教主,知趣的尽快打开机关,否则老朽不介意再闯一次鸳鸯洞府。”
于庭壁两指并若剑形顶在他的死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