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候在原处,等穆将军回城又带来三个士兵和干粮及水袋后,三人才回程。
“司马睿,现在是空车,你来推一辆。”不能让你白看不是。
“好。”看着那脸上已蒙着一层灰土、一身普通男兵兵服也掩不住娇俏小脸儿的司徒寒,司马睿笑了笑,一口应了,推起拉竹竿的长板车,剑无尘推起拉地雷的车,一行三人走向望宁城。
一个围而不攻,一个守而不动。城内的敌将在等援军,城外的主将也在等援军。一个是等他们来了都能活,一个是等他们来了都去死。
除了司马睿这个外人,这仗打得所有外人都有点儿看不懂,那个时代也不是没喷子,只是他们没有网络这样的大平台,所以只能在家里喷喷、跟聚在一起的酒友喷喷为何放着精良的武器不攻城,却这样不死不活地胶着着。
司徒寒却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时代没有火炮,他们之前攻打重兵防御的坚城向来都是相当困难的,无论胜败都会有巨大的人员伤亡,所以攻城作战的例子并不多见,只有在最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
但后来为了争夺霸权兼并国土,杀人盈城的大规模攻城战便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可伤亡依然巨大。
她虽然能制造出火药,甚至明清时期的轻、重型火炮,可她不乐意!那东西杀伤力太大,这四个国家都是同肤同发同种人,算是分了家的同胞,又不是异族入侵,真没必要那么狠,何况这还是东炫国的城,轰蹋了还得自己劳财费民地修。
再说,那大家伙若出世,她更别想逍遥自在了,即使东炫国不把她往死里用,其它三国也会轮番来挖她,挖不去就会拼力把她往死里整,她还没活够呢!
十天后的傍晚,西风国离平宁城最近的军队赶来了!用司徒寒的话来说,就是拼命赶死来了!
接报后的迟将军带着一匹备马只领着八千人马赶了过去,但在一个地上插着长枪的地方停了下来——那是司徒将军令他在那儿听爆炸声的地方。
穿着百姓衣衫的耳聪小兵趴在地上听见敌军的马蹄声从地面传来,一身百姓打扮的穆将军和另两人也都趴在地上朝远处望去,只见他们骑兵在前,显然步兵在后。
穆将军低声道:“大将军说过,这留出的火线燃烧的时间足够咱们跑出危险区,所以不要怕,待他们进了爆炸范围,咱们确信火绳点着了再跑!”
“是,将军。”
西风援军领将与副将骑在马上,虽然能看到那低矮的灌木丛中无法藏人,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派了个侦查兵前去侦查。
穆将军等人虽然在有着十五度转角的尽头处并不容易被发现,但还是将身体往灌木丛下的缝儿中塞了塞,头低着,只露个黑发后脑勺儿,跟深绿色灌木丛的阴影融在了一起,在远处更加不可能分辨得出来,探路者也不可能从那头一直走到这边尽头。
耳聪士兵隐隐听见那头的探路兵在汇报没有埋伏,便向穆将军无声地点了点头,穆将军快速抽出尽头的短竹筒,用准备好的三块石头垒成品字形,中间放上稻草和柴禾,石上放着盛着水和肉的铁锅。
四个人在骑兵们快来时,才开始说说笑笑,一个还在催着“快点火快点火!”
另一个也催促,“老大,你快点啊,煮熟了咱好吃肉,这可是美味!”
“好好好,我马上点!”穆将军擦着火石。
刚点着稻草,火烧了起来,其中一个才抬头像刚发现西风军队来了似的,“老大,西、西风的兵,西风的兵!”
穆将军抬头一看,吓得一把扔了火石,起身拔腿就跑,“快跑!他们在跟我们打仗,咱们不能被他们捉住了,不然准得给咱们一顿好削!”
三人一看老大跑了,也跟着屁滚尿流似的似跌带跑很快跑远了。
西风将领伸在空中要问话的手就那么僵直着,话也卡在了嗓子眼儿,这几个东炫百姓显然是得了野味儿,要在这儿煮肉吃,谁知竟被他们吓得跌跌撞撞地跑了!
副将疑惑道:“这一带一向少有人,如今又是两国战争时期,这几个百姓还能有胆子在这儿煮吃野味,将军,是不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