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痕也知道兹事体大,一旦走漏消息,断送的是几条人命,雍王爷的狠厉可是出了名的。
容悦冷冽一笑:“先收着吧,我那位收了皇室聘礼的伯父大人既要参加婚礼,总不能空手来,对不对?多少要陪送一些嫁妆,到时就把这钗混在妆奁里。”
春痕嗫嚅着问:“那边呢,姑娘不准备理会了?”
容悦叹息:“我不理他,是为他好。”
不管这场婚礼能不能顺利举行,她都已经是穆远的侧妃,作为一名“已婚妇人”,若跟外男私下往来,在这野蛮的古代,就算本夫跟踪过去一刀一个,再提着两颗头颅当街展示,都不算违法,人们反而赞他一声:“真是汉子”
春痕不由得愁容满面:“姑娘这样不理不睬,万一惹急了那人,闹出什么事来,终究会辜负姑娘的一片苦心。”
“你顾虑得对”,她一时心惑情伤,竟忘了这茬,马上吩咐道:“等下让甘盛出城找卢骏,不管用什么办法,今彤前务必把那人送出城,哪怕用药麻倒,抬着上车,也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春痕却道:“姑娘啊,腿长在人家身上,我们送出城,他自己不会回来吗?”
“他是个谨慎狼的人,不会这么莽撞的。”
“不莽撞怎么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潜回云都?”
“那就多派几个人跟车,一直押送到庆都去。”
“人家又不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