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儿终要嫁人,萧夫人不免伤心,就这么根独苗,女儿再一走,她真成孤老了。
容悦少不得又是保证又是安慰,好话说了一箩筐,才把母亲哄好了。
午饭后,容悦在抄手游廊里略走了一会,正要回房歇晌,丫环却来通报,靳涵小姐到了。
容悦纳闷起来:和这位素无交情,怎么大中午跑来了?
既然她点名要见自己,容悦便把人迎进西次间的小客厅里,免得吵了母亲的午觉。
两人分宾主坐下,奉茶毕,容悦开口问:“不知涵姬有何事见教?”
靳涵的神色有些拘谨,陪笑道:“妹妹客气了,我虚长妹妹一岁,如果妹妹不嫌姐姐鄙陋,就叫我涵姐姐吧。”
容悦揣度其来意,忽然很反感和她姐妹相称,因而说:“妹妹一见姐姐就觉得亲切,姐姐的表字是蕴文吧?妹妹斗胆,以后可不可以叫你蕴文?”
靳涵忙道:“荣幸之极,那我叫你怡然好吗?”
称谓搞定,屋里的气氛顿时融洽了许多,靳涵渐渐把话题引到夏御身上。说他如何优秀,如何文采出众,从十二岁起,每年的百花节上都名列前茅,去年更是拔得头筹,使临风公子之名家喻户晓。
百花节就是农历二月十二的花朝,那天除了酬神赏花外,还有一项重要活动:以文会友、赛诗赛画。很多贫穷士子都指着那天出名,好结交一些权贵子弟,以此作为进僧阶。世家公子纨绔多,能在百花节上拔得头筹,确属不易,让容悦对夏御的印象好了那么一点点。
靳涵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共鸣,趁热打铁提出邀请:“明天慎之哥哥和临风哥哥要去城外三清观新修的老君殿烧头香,恬妹妹和怜妹妹都去,怡然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