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也许正因为地位低,把女人当成可以赠予、买卖的货品,才没有严格的守贞观念。从某种意义上说,守贞也是一种尊重。
想到这里,她发出感慨:“就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为父亲守贞?”看来容征做人很失败哦。
萧夫人怒了:“你娘不是女人?”
“除了您,再没别人了嘛。”
对于这一点,容悦是有些遗憾的。她们娘儿俩势单力薄,若有几个忠贞的侍妾跟随,多少能帮点忙,最起码,院子里没这么冷清。
“可怜的孩子,一场大病,病得你什么都记不得了。”萧夫人怜惜地看着女儿,然后告诉她:“娘带着你去别苑养病之前,这院里还住着十几个呢,昨天回来,发现一个也没了。方槐家的昨晚偷偷告诉我,活着出这个门的不到十人,其余几个,不是自杀,就是被活活打死了。”
萧夫人眼里有伤痛,亦有愧悔。当初女儿生死不明,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匆匆带着女儿离开,什么也没交代。
究其实,那些都是曾跟她抢夺丈夫的女人,她能容忍,不代表对她们有什么感情,她们的死活,她本是不在意的。可真听到她们的死讯,心里又很难过,觉得对不起先夫。他如此信任她,连老侯爷传下的暗部也交给了她,她却没照顾好他的遗孀,任她们自生自灭。
容悦冷笑起来:“这么说,咱们家的大伯父早就开始图谋这梧桐院了,里面的人,他弄得走就弄走,弄不走就弄死。现在我怀疑,关于我和临风公子的那些谣言,也是他们有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要逼死我们娘俩。至不济也让我们存身不住,躲到乡下去,他们才好趁机处理掉梧桐院里留下的那些人。”
萧夫人本就隐约猜到了这点,经女儿一提,心里越发透亮,恨得咬牙道:“真恶毒!要我们搬家直说就好了,犯得着整出这么多缺德事?害死好几条人命,也不怕遭报应。”
“伯父要怕遭报应,怎么到得了今天的地位。”
萧夫人浑身一颤,眼光直直地盯着女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