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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接不上,好容易把血止住了,谢祖德等不及伤口痊愈,他白着一张脸将兄弟们都招了过来,他谢祖德与那姓逝的杠上了,在宽阳城,他和逝修只能留一个。
他不仅要让逝修付出代价,他还要让那间鬼宅从宽阳消失。
他被那逝修弄成这副模样,谢祖德连鬼都不怕了。
当天夜里,他的兄弟们就带着煤油火把去了逝府,火光照亮了逝府今儿才挂上的匾额,领头的一声冷笑,冲着众人猛一挥手,这手还没落下,煤油罐子全摔进了逝府。
这些罐子都是瓷的,按理说摔进去应该一阵乱响才是,可逝府内十分安静,像是这些罐子都掉在棉花上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领头的不信邪,第二批罐子也扔了进去,结果相同。
面前这宅子是宽阳著名的鬼宅,大家这会儿心里都开始犯合计了,他们正想问问领头的要不要回去再从长计议,就看扔进去那些罐子犹如雨点一般,突然从院子里砸了出来。
他们猝不及防,被砸了个一头一脸,有的干脆被这些罐子直接砸破了脑袋,哼都没哼直接去见阎王老子了。
大家慌忙逃窜,领头的刚要跟着他们往外跑,就察觉事情不对,他连忙制止大家,可是他这一嗓子喊晚了……
他们来时都带着火把,如今这一乱,不知哪个火把沾到了人,只见轰的一下,那人瞬间变成了个火葫芦,罐子扔的到处都是,脚下的煤油河流一般,这一遇火,眨眼的功夫就连成一片,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被大火吞没……
这场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这些个人全都烧成了炭灰,连个人形都看不出了,可怪异的是,这火绕着逝府烧,像划出分界线一般,到处蔓延,与逝府永远隔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火灭之后,满目狼藉,只有逝府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谢祖德这次更红了眼了,第二天让人弄了一堆毒蛇,可是这些蛇根本没扔进逝府,还没靠近它们就开始躁动,有的竟是咬破蛇袋,直接从里面窜了出来。
逃走的过程,谢祖德的人被咬死不少,这第二仗,出师未捷,损失惨重。
第三天谢祖德又换了法儿,投毒下药全用上了,可这药没投进逝府,反倒是被支使去下药的人自己吞了所有毒药,一命呜呼了。
谢祖德不信这个邪,可是不管他怎么折腾,别说伤人,就连逝府的大门都没靠近,最后谢祖德干脆豁出去了,暗的不行就来明的,他让人直接背着武器杀上门去……
那天晚上,在谢祖德的人来到逝府门前时,那气派的门脸前,突然窜出一头巨大的野兽,他们分不清那是什么动物,他们就知道,那野兽一声低吼,他们吓得魂不附体,门就在眼前,却没人能够靠近。
有胆子大的,可是那时候根本迈不动步子。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经历了的几晚的噩梦,谢祖德那边的气焰熄了不少,和玩一样,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作,突然少了一多半,这阵子他忙着安排兄弟的后事,安顿哭闹的家人,百福胡同哀乐不断,哭声不绝,快成了灵堂。
而谢祖德这买卖,这么一闹腾也是做不下去了,这些年赚的这些银两全拿去补偿死者家属。
尽管谢祖德的兄弟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但也是条条性命,他三番五次的送兄弟们去丧命,他这位置也坐不稳当,人心已失,谢祖德很难东山再起,宽阳最本事的牙人,就这样逐渐衰落。
宽阳城同时掀起新一轮波澜。
住在那鬼宅里的人安然无恙,反倒是企图加害他们的人一再发生祸端,大家都在传,说那宅子的主人太凶,能将鬼怪镇住,那鬼怪不敢伤他,反倒替他保护起宅子。
还有人说,那逝修就是地府派来的鬼差,别说人了,连鬼见着都得躲着。
也有人说,那天在逝府门上看到的似狼似狮的野兽就是那宅子的守护兽,有它在,没人能对逝府不利。
不然那些人怎么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无法靠近那个近大咫尺的门。
更有人将逝修那天的话夸大数倍宣扬出去,一时间逝修二字还有那原先的鬼宅变成了众人敬畏的对象,谁也不敢轻易冒犯。
……
逝修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己锋利的爪子,那谢祖德真让他失望,他以为他还能多玩一阵时日,只是这么几天,他那边就偃旗息鼓了。
逝府发生的一切惟公卿并不知情,每天晚上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他都对府里的人动了点‘手脚’,至于外面的闲言闲语,他不让说,惟公卿就听不到。
逝修不打算让他知道,在暗中把一切解决,让他察觉不到任何变化,也不会再受到影响。
逝修不是担心这凡人,他只是不允许任何事情耽误他养肥身体,这样惟公卿还怎么伺候他,他只是在为自己着想而已,真的。
府里有了丫鬟,除了做饭,那丫鬟几乎是样样精通,无所不能了,惟公卿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屋子,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立竿见影的对比出来了。
他按了按床,同样的褥子,现在就是松软无比,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比起梅管家给他们准备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惟公卿正在那儿看着被子,腰间就多出一双手,他还没等回头就被人压住了。
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瞳,惟公卿皱着眉头问他,‘你今儿怎么了?’
怎么这么焦躁?
连他都感觉到了。
逝修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