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的声音让逝修一愣,黑暗之中那灵兽的耳朵似乎变了颜色,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竟然会一直想着一个凡人的名字,还念了出来……
……
俩人昨晚折腾完就直接睡了,第二天自然是坦诚相见,经过几次惊吓,惟公卿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就是一身牙印让他有点郁闷。
这家伙的本体其实就是条狗吧,这么喜欢咬人。
看着手腕上那圆圆的齿印,这家伙还给他咬了块手表,这算是劳力士还是伯爵?不过他相信逝修没这浪漫细胞。
惟公卿慢慢的爬下了床榻,发xie过后神清气爽,果然两个人做比一个人自力更生更有感觉。
他习惯早起,也习惯去做早饭,不过他恐怕是整人大洹唯一一个穿着这么昂贵的衣服跑到灶房生火煮饭的人了……
披好外袍,他刚打算走,床榻里的人就一翻身,“你敢再给我做一次那奇怪的东西你试试看!”
即使在睡觉,这威胁的音量与力道也不小。
惟公卿往那边看了眼,似乎逝修与面条结下了梁子。
天高云淡,阳光明媚,洁白的雪折射着光芒,让他想起了那句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诗情画意的心情还没结束,惟公卿就发现府里多了几个下人。
他有很好的记忆力,每个人的长相他都能牢记心底,这三张脸很陌生,不止如此,府里还多了个女人……
看着那丫鬟打扮的女人冲着他欠身一福,惟公卿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看她的相貌身材,而是……
他蹲下了,在雪地上写下:你会做饭吗?
这姑娘也就十六七岁,长着双杏核大眼,惟公卿这一蹲把她吓了一跳,转而看到地上的字迹,她算是明白了,这人正是让谢祖德丢了舌头的人,他在府中的地位相当了得,是个开罪不起的人,姑娘连忙摇头,诚实答道“回主子,不会。”
不会做饭……
惟公卿连问她名字的心情都没有,本来以为来了女人可以让他解脱了,没想到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
不会做饭我要你何用……
我还得多做一份。
怎么这大洹人民以前都靠蹭饭过日子么?
……
两日之后,到了梅管家所说的良辰吉日。
逝修特意赶做了两件大红袍子,一早就让惟公卿换上了。
雪还没化,逝府门前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这几天下人们加紧赶工,这门脸也恢复原貌,气势如初。
门口摆着供桌,上面放着各种上等贡品,下人们衣着整齐,分别站在府门两侧,而那灵兽则在正中,背着手倨傲的笑着。
惟公卿带着茫然走出逝府,他之所以说这牌子延后挂,是因为宽阳城有很多商户不再做他们生意,很多东西都买不到了,至于敌意他也有所了解,他努力了,也去交涉了,但是没人买他的账。惟公卿本打算等一个月后再进行,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谁也不会再说什么。
没想到那连公母方向都分不清的灵兽,竟然将他将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
惟公卿很意外。
“怎么这么磨蹭,时辰快到了,赶紧过来。”
看到惟公卿,逝修是一贯的不满,惟公卿这次倒是没在意,笑着看了他两眼,就将视线转向门口那挂着红绸的匾额上。
梅管家掐算着时辰,吉时一到,他抱着长香念叨起来,待他念到保我逝府家和兴旺,永享太平时,逝修纵身跃起,他没拿那挑杆,跳到上方直接将那红绸掀了下来……
惟公卿就看到一抹红从眼前掠过,逝府那两个气派的鎏金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底,鞭炮适时响起,这一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心里有什么,满满登登的。
逝府……
鞭炮震耳,随着二踢脚样的爆竹在空中炸开,惟公卿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炸的他有些晕眩,这里,背后伸来一双手,盖在了他的耳朵上……
嘈杂刺耳的声音顿时离他远去,与此同时惟公卿听到那家伙不满的抱怨……
“怎么这么麻烦……”
惟公卿笑了下,而他身后那灵兽,看着那堆爆竹两眼放光,他的脸也不知是受爆竹的光亮影响,红的诡异……
鞭炮,红袍,凡人成亲好像也就这样……
……
这逝府的牌子,正式挂上了。
第五十五章 报复无门
挂好牌子,逝修让梅管家将贡品分别送给各大商户,图个吉利,也讨个好彩头。
那些商户看到逝府送来的红纸包,一个个神色各异,倒是那谢祖德,直接将纸包捏了个稀烂。
看着摔在地上的东西咬牙切齿,他竟是着了个黄口小儿的道,此仇不报,他谢祖德颜面何存,他还如何在这宽阳城内立足。
谢祖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寻常百姓忌惮几分,街头巷尾的大小流氓都随他差遣,逝修这一下太过突然,谢祖德没反应过来,这亏他吃了,这命他可不认。
一想到逝修那嚣张跋扈的模样,谢祖德的脸就直抽抽,这一动牵连到舌头的伤,他痛苦的抽了口气,只是现在的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巴里空荡荡的,逝修差不多把他整根舌头都切了下来,他能活着还真是命大。
同时,这也是他多嘴付出的代价。
谢祖德捂着嘴巴,满眼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