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方一高瘦老者恶声恶气道,“你们杀了我一个侄儿,难道事情就这么算了么?”
上官弘扬颔首道,“原来如此。这可得问你那位小侄了。调戏妇女,总得付出点代价。我想他现在去了黄泉地府,也不至于会有哪位阎王爷替他喊冤。”
那高瘦老者气得吼叫道,“大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海上帮吴长老的人,横行江南,你们也敢动?闲话少说,接我一招吧。”瘦高老者举刀向前,一招“当头斩”,向上官弘扬直劈过去。上官弘扬见对方来势凶猛,而自己又左手力量不够,不敢硬接,遂跳下马来,绕到对方身后,顺手一剑刺向对方腋下。双方你来我往,打斗十分激烈。那边厢,向晚已软剑在手,敌住了另外几位彪形大汉。令狐安则骑在马上,和身后那两人交上了手。双方分成三个战团,刀光剑影,一时不分上下。
但上官弘扬却越打越心急。他自身倒没有什么危险,凭借着学了独孤九剑的一点皮毛,相对于吴长老,可谓旗鼓相当。向晚以一敌众,却颇为吃力,只能说是勉强支撑得住。至于令狐安,就更是手忙脚乱,疲于招架了。转眼间令狐安就要抵敌不住,一刀一剑已快要落到他头上了,上官弘扬不再顾及自身安危,一声长啸,纵身扑了过去,随着刷刷两剑,已击中那两人手腕。但背后吴长老却紧追过来,顺手砰地一掌,打中上官弘扬背部。上官弘扬虽有所心理准备,已运内力于后背,但饶是如此,也受伤甚重,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令狐安见状大惊,向吴长老连攻三招,却都被吴长老一一化解。吴长劳哈哈大笑,“你这个毛头小娃凑什么热闹?”手腕一斜,用力一切,将令狐安身下坐骑的左前腿砍了下来。马匹支撑不住,哀叫一声,俯卧在地。令狐安只得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一身泥土,狼狈不堪。
吴长老没有再理会令狐安和上官弘扬,而是双手握刀,朝向晚缓步而去。令狐安急忙上前救援,本想暗中偷袭,却不料吴长老就像是背上长了眼睛,往后飞起一脚,将令狐安踢了一个正着。令狐安长剑脱手,向后飞了约五六丈远,落在路旁一处麦草堆上。令狐安痛得打滚,却忍住没有叫唤出来。他不想因此让向晚分心。
但场面上这种严峻形势,向晚又怎能注意不到?向晚本就疲于应付,现在可好,又是担心上官弘扬和令狐安的伤势,又需要提防吴长老那不知何时一劈,更是大受掣肘,手忙脚乱。情况危机万分。这时,向晚突然听到半空中有人一声轻笑,“以少胜多,好不要脸。”那人说话间已翻身落地,一口气连攻五招。顿时,海上帮两人咽喉中剑,两人胸口中剑,另一人则双手齐腕而断,痛得晕了过去。剑招确实高明,却也阴狠毒辣到了极点。向晚看得瞠目结舌,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说感谢。
吴长老气得简直要发疯,他大骂道,“你这条索命冤魂,你又来捣蛋了。吴某人究竟跟你有何怨有何仇,你要屡屡坏我大事?”听口气,似乎两人彼此认识。
那人言道,“真是明知故问。你吴海晏勾结倭寇,祸害乡邻,人人得而诛之。”吴长老冷笑道,“你也别得意。我已知会海上帮总坛,本帮海上三杰不会放过你的。”那人骂道,“什么狗屁海上三杰?还不就是三个扶桑浪人?你们好歹也算是炎黄子孙,想不到居然甘心给倭寇卖命,真是丢了祖宗八代的丑。”吴海晏一时气结,过了半响,恨声道“行,行,行,咱们走着瞧。”吴长老吹了一声唿哨,扭头就走。此前先后被上官弘扬击中手腕的那三人也慢跑着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从那人身边经过。不料,那人突然发招,长剑横切,竟将三名伤者腰斩。三人上半部分身躯落地之后,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以肘撑地爬行,嘴里痛呼不绝。向晚简直不忍直视。吴长老回头一看,用手指着那人说道,“你你你,你好狠。”那人却微微一笑,“不敢当,比起你们海上帮动辄屠村屠镇,还是差了点。”吴长老连续跺了好几下脚,一路上咬牙切齿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