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元驰看着孙俊卓苦苦挣扎的背影,嘴角扯了一个大大地弧度,仿佛刚才连着骨头痛到心里的事儿都是假象。
孙俊卓面带微笑地转过身,丝毫没有提及冀元驰那支被自己踢伤了的那条腿,他绕过冀元驰的身体,朝着里面望了望,问到:“你是准备干什么?”
“搬家啊!”
“冀老师工作还挺闲的啊,居然还去搬家公司做兼职。”孙俊卓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着,眼睛却注视着屋里不停忙碌的工人。
冀元驰看着孙俊卓迟迟不敢接受现实的样子,有意逗他玩儿:“对啊,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就搬到孙老师隔壁了。”
冀元驰的这句话让孙俊卓如同经受了一记晴天霹雳,瞬间面色如土。
冀元驰看着孙俊卓的脸由白便黑,继续补充到:“要不孙老师平时多监督监督我,这样我才不会闲嘛。”
冀元驰的声音在孙俊卓听来格外的刺耳,他冷冷地看着冀元驰,又给了冀元驰右腿上狠狠地一踢,这一踢刚好踢在硬骨头上,冀元驰痛得张大嘴,却发不出声,眼睛委屈地看着冀元驰。
孙俊卓很满意冀元驰这副表情,他不慌不忙地吐出了两个字:“对称!”随即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孙俊卓回到自己温暖的屋子还没有一分钟门铃便“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孙俊卓想也不用想也知道门外站的一定是冀元驰,便进了卧室。而门外的搬运师傅还在坚持着,却不知自己已被孙俊卓无情的抛弃。
搬运师傅是亲眼目睹了冀元驰被孙俊狠踢的全部过程。
本着一颗正义的心,搬运师傅对孙俊卓的“恶劣”行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他走到冀元驰的身边,拍了拍冀元驰的胳膊,情绪激动地说:“小伙子,别怕,叔去给你讨公道。”
冀元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搬运师傅就跨过了他,怒火朝天的走到了孙俊卓的门前。
在冀元驰彻底明白搬运师傅说的话时,他知道是师傅误会了,不过,他也没有上前阻止,他想看看孙俊卓究竟会怎么应对。
师傅友好地按了按孙俊卓的门铃,本想着如果这个年轻人开门的话,就给他好好讲讲道理,现在的年轻人脾气都冲,不能以暴制暴,谁知道,孙俊卓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根本不开门。
搬运师傅按了一会儿之后,脾气也有些上来了,这个年轻人这么拽是想干啥?!
于是他从按门铃一下子升级成了手拍门。
孙俊卓被“冀元驰”的坚持弄得心烦不已,他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大力地拉开了门,横眉怒眼地瞪着他。
可当孙俊卓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袖口上还有斑斑油漆的中年秃顶大叔时,孙俊卓立刻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问到:“师傅,有事儿吗?”
大叔本就做好了一副操起袖子就准备开骂的气势,谁知道,一对上孙俊卓这张文质彬彬的脸,心里的怒火顿时消减了一半。
他干咳了两声,做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说道:“小伙子……”
大叔喋喋不休地对着孙俊卓从天南西北说到了人间百态,孙俊卓也时不时地频频点头对他的话时而表示认可。
大叔感觉这小伙子态度还不错,于是咽了口口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对孙俊卓说:“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知识分子,不像我们,是个粗人。所以去给刚才那个小伙子道个歉吧。”他说着边用手指着靠在墙边的冀元驰。
孙俊卓听完后,保持着一脸正派的笑容,对大叔道:“好的师傅,我知道了。”
大叔见孙俊卓知错能改,点了点头,又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大叔走后,孙俊卓收起了刚才的和颜悦色,眼神锋利地盯着一脸坏笑的冀元驰,他没再动手,而是用眼神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攻击。
冀元驰看着孙俊卓压制着内心的暴躁,呲牙咧嘴地笑到:“阿卓,我痛。”他指了指自己的两条大长腿。
孙俊卓艰难地走向冀元驰,短短几步路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这么长,他的脚像走在针尖上一样,异常的缓慢。
冀元驰看着孙俊卓靠近胳膊一下子便挂在了他的肩上,孙俊卓只好无奈地扶着他,极不情愿地走进了冀元驰的家。
刚才的搬运师傅正在根据冀元驰的要求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师傅看见他们两个的身影,连忙走过来,拉了一个椅子,对冀元驰说:“小伙子,你腿受伤了就多坐坐吧,我们马上也快要完工了。”
“不用了,师傅,我还能走,我进去看一看。”冀元驰的手指了指里面的卧室。
孙俊卓仿佛没有听见冀元驰说话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表情极为复杂。
冀元驰掉在孙俊卓肩上的手挠了挠他的胸口,吹出一口冷气,轻声说:“阿卓,扶我去里面。”
孙俊卓本就穿得少,并且颈部是他的敏感处,刚刚冀元驰的那一口凉气不仅让他冻得一个激灵,更让他全身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恩。”孙俊卓心不在焉地朝着里屋走去。
推开门,孙俊卓彻底愣在了原地,怎么也不可能往前走。如果说客厅仅仅只是模仿当年的布局,那么冀元驰的卧室就是直接复制了他们在出租屋时的全部样子。
孙俊卓再迟钝,现在也明白了冀元驰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冀元驰放开了搭在孙俊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