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元驰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罪魁祸首宋和煦,温柔地说:“宋老师这是听谁说的啊?”
宋和煦感觉好像一阵阴风吹过,危险正步步紧逼,她又看了看冀元驰那犀利地眼神,缩了缩脖子,收起了当时的自信,唯唯诺诺地说:“没有没有,冀老师,我听错了。”
一时间,办公室的老师们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压,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意犹未尽地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可是不怕死的张齐却压不住那颗求知好学的心,他刚刚是注意到冀元驰听到宋和煦那句话时脸色微不可查地变难看了几分的。他一把将离自己最近的孙俊卓从办公室拖到了走廊,碰了碰孙俊卓的手肘,对着孙俊卓不住地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听到:“俊俊,你给我说实话,冀老师他……”
“嗯。”孙俊卓眉眼下垂,点了点头。
知道真相的张齐,“哗——”地一下,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把整栋楼的同学们都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一般。
而张齐在一边高兴的同时,并不知道,办公室里的冀元驰顶着那张红得发紫的脸,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了两个字:“张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论冀二哥为什么喜欢看狗血八点档》
记者鸽子蛋:冀总裁,为什么你时时刻刻都在看8点档呢?
冀二哥:(泪眼婆娑)人家、人家......
记者鸽子蛋:(话筒转)请问冀元驰老师,为什么你二哥喜欢看nuè_liàn情深的电视剧呢?
冀元驰:因为他欠虐!(不屑)
冀二哥:我要反驳!(抽泣)
记者鸽子蛋:请说!
冀二哥:明明是因为我有一颗少女心!
众人:哗——)
☆、邻居
初冬的西南总是阴雨绵绵,空气里都透露着一股湿气。今天是周末,天空好不容易放晴,太阳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冬季,每个人都把自己裹成了北极熊。远远望去,街上的行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打扮,生怕自己被冻坏了一般。
忙碌了大半个学期的孙俊卓今天也给自己放了个假,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简简单单的享受着这温暖的阳光和惬意的生活。
可是,事与愿违,他这小小的愿望也被人无情的剥夺了!
“咚咚咚咚——”一阵刺耳的钻墙声扰得孙俊卓心烦意乱。正当他准备怒气冲冲地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时,噪声停止了。
他立刻趁着这个空挡催眠自己快点睡,只不过,好景不长,还没歇停太久的声音又如催命曲一般响起了。
孙俊卓掏出两只手,紧紧地堵住了耳朵,可是两指难敌无敌钻,那催命曲还是传到了孙俊卓的大脑里。
孙俊卓不得不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中央。在孙俊卓习惯了催命电钻曲就快要昏昏欲睡时,隔壁却又向和孙俊卓有仇一般,又换了一个大锤。
“叮、叮、叮、叮——”那大锤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孙俊卓的全身。
孙俊卓压住了内心的躁动,他整齐地将棉被掀开,又将眼罩转移到了那光洁的额头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适应着卧室的光线,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被压变形的睡帽球,他抚了扶它的毛,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左肩。
孙俊卓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就这么穿着一身单薄的睡意,走出了门。
一开门,一阵冷风便迎面吹来。孙俊卓被冻得双脚相互交缠着,双手不断地上下揉搓着自己的胳膊。
他还是亦步亦趋地朝着隔壁走去。孙俊卓微嘘着眼,打量了一会儿那沾满了灰尘的防盗门后,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没人听见。
他在自己的睡衣上擦了擦按门的手指,又试着按了一次。
“叮咚——叮咚——”依旧没人理会就快要黑化的孙老师。
寒风凛冽,因为房子处于封口,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风的侵袭。
狂躁的风一刀一刀地割在孙俊卓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被人欺负的小乞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无人理会的门前。
眼神的杀气一闪而过,就在他准备一脚踹向那蒙了一层灰的门时,门开了。
可是脚已出,孙俊卓就吃惊地看见门从自己脚边惊险地划过,他一脚踢向了那刚刚迈出一步的人。
“啊——!”一阵杀猪般的声音在一整层楼间回响。
尖叫声的杀伤力太强,就连伪装得最坚固的孙老师也被震得铠甲全碎,肝胆俱裂。
孙俊卓一下子睡意全无,他抬起头,看着那个抱着自己脚的人在门前缓缓蹲下了身体,他立刻上前,急切地问到:“你没事吧?”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摸着那人的脚。
“别别别、”那人连忙将孙俊卓的手从伤口转移,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忍者疼痛,“别碰,痛!”
孙俊卓心里很愧疚,接连朝着那人说着“对不起”。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腾出一只手,内心无比纠结地将那人的头抬起,熟悉得快要刻在心里的容貌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一眼,孙俊卓确定,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被自己内心催眠的孙老师,快速将手从那人腿上抽离,他起身,正准备抬腿离开时,手却被蹲下的人死死牵住,“把人踢伤了就走啊,孙老师,你不会不负责任吧。”
这不正经地腔调,这调侃的话语,除了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