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佩萨塞斯性格的凯乐,马上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一时情急抢先道:“不是他告诉我的!”
话刚一出口,凯乐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分明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非但起不到救人的作用,而且还造成了火上浇油的反效果。
佩萨塞斯微微转头,看著瞪大眼抚著嘴的凯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压低声音挑眉道:“喔?是吗?”
凯乐浑身一怔,僵硬地点了点头。尽管佩萨塞斯似乎没有立刻发作的症状,但是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却不容小视, 凯乐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呵呵!既然是这样,那麽海鲁,你自己告诉我实情。” 佩萨塞斯低笑出声,对身旁的海鲁说道,深邃的眼眸却一眨不眨地凝视著凯乐。
否认!否认!快否认啊!
凯乐心急地瞪著面无表情像木桩一样矗在那的海鲁,在心里不断呐喊著,希望过分忠厚的他不要傻傻地承认这件事,可惜的是,他虽然被人奉为凯宏斯,但毕竟不是真正地神,海鲁似乎并没有感应到他的意念。
“是!法老,这件事确实是海鲁告诉凯宏斯大人的!”
海鲁平板的声音彻底粉碎了凯乐的想法,凯乐挫败地倒向床榻,紧闭双眼,不想看到下面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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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呃!”
一声刺耳的皮鞭声和海鲁的闷哼声同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沈寂,震得凯乐紧缩的身体微微颤抖。尽管这一鞭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可是,这一鞭却活生生地打醒了他。
紧闭双眼的凯乐并没有看见,佩萨塞斯是如何扯著嗜血地微笑,却冷酷的侧手用那根从不离手的皮鞭,狠很地抽向身侧的海鲁。
被打倒在地的海鲁,刚毅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一条丑陋的血红鞭痕,不断冒出来的血液顺著脸颊已经染红了半张脸,看上去刹是可怕。
“很好!海鲁,你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佩萨塞斯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冰冷。
海鲁挨了一鞭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随意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就马上站起身,继续恭敬地站著,对自己所受的伤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
“来人!”佩萨塞斯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一鞭而解气,又召来门外的侍卫命令道:“把海鲁带下去,鞭刑三十。”
“不!不要!你不能这麽做!” 佩萨塞斯的命令让凯乐震惊地睁开眼,求情的话脱口而出。看著海鲁脸上刺目地血红,无以伦比的罪恶感涌上了心头,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已经是第几次因为自己愚蠢的举止而连累无辜的人了呢?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我不能?其实他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他刚才否认的话,我已经把他杀了。” 佩萨塞斯指著被侍卫左右夹攻的海鲁决然道。
“你……我求你放了他吧!他根本没犯什麽不可原谅的错啊!”凯乐不想再跟佩萨塞斯有任何冲突,他知道,那会是多麽微弱的抵抗。他紧咬下唇低声下气地帮海鲁求著情,他早该想到,像海鲁这麽忠心耿耿的人是绝对不会对自己主子撒谎的,更不会为自己求情,但是他不能看著他因为自己而无故受刑。
“你……是在替他求情吗?” 佩萨塞斯眯眼注视著凯乐,缓缓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我是在替他求情,求你放过他!”凯乐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便。
“好!” 佩萨塞斯低低地笑,眸中却掠过犀利的光。
凯乐欣喜地以为佩萨塞斯答应放过海鲁,但是笑容还没来得及爬上脸颊,佩萨塞斯的下一句话却如雷击般锤向他的胸口。
“将海鲁拖出去,鞭刑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