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实……”海鲁窘迫地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整张脸胀得跟烧红的铁板一样,他的这种反应更加深了凯乐的好奇心。
“难道是我说对了,你真的以你的侧脸为傲吗?”凯乐开始用激将法,饶有兴味地直盯著海鲁。
“大人,其实……是法老下的命令,从今以後除了他以外,宫里所有的人都不得直视凯宏斯大人,海鲁只是遵守法老的命令而已,所以请凯宏斯大人见谅。”尽管海鲁看起来很犹豫,但还是把答案告诉了凯乐。
听完这些,凯乐一开始作弄海鲁的窃喜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诧异、震惊和气愤……一系列复杂的心情,他以为佩萨塞斯这些天的忍让是觉悟了,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变本加厉,他到底把他当什麽?他到底想怎麽样?他……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凯乐气急败坏地问道。
“海鲁句句属实,这个命令宫里所有人都知道。”
对於这样的命令,不仅海鲁自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大概宫内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吧!尽管这个命令再怪异,但是没有人敢违抗法老的命令。
海鲁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说这个命令只有他不知道,凯乐仔细想了想,确实这些天凡是进入这个房间的人,不管是巫医也好、侍从也罢,好像都没敢正眼看过他,原来是这麽回事,凯乐的怒意不免烧得更旺了。
海鲁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了一下凯乐的脸色,阴郁好像悄悄爬上了他俊美的脸,晶亮的双哞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一向冷酷无情的法老变了,而促使他改变的原因正是眼前这个神秘的人,从法老重视他的程度来看,似乎已经超出了某些范围,只是大家害怕朝那个方向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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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向内打开,佩萨塞斯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手上掂量著什麽。
看见凯乐,他的笑意更浓了,迫不及待地走向床边坐下。
“凯,今天觉得好些了吗?” 佩萨塞斯观察著凯乐的气色,关心地问道。
由於凯乐还在为之前海鲁所说的事对佩萨塞斯感到不满,况且又在气头上,所以他的笑意看在凯乐的眼中显得格外刺目,而他的关心更让他厌恶,本来打算不理他,但是又觉得这样做的话根本没多少意义,所以即便开了口,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谢谢您的关心,我好及了,要不是你不让我下床出门,我现在肯定已经活蹦乱跳了。”
佩萨塞斯不是苯人,自然听得懂凯乐话中的讽刺,要是换作别人跟他这麽说话,估计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可是眼前这麽跟他说话的却是自己所爱的人,他说出这些话不仅不会让他感到丝毫的不快,反而觉得他是在闹别扭,样子还很可爱,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吧!
“凯!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佩萨塞斯不怒反笑道。
凯乐直视著佩萨塞斯,微微扯嘴一笑,淡淡地说道:“呵呵!这里除了你,哪有人敢惹我不开心啊?他们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呢!您说对吗?”
“你怎麽知道我……”凯乐的笑容很美,看得佩萨塞斯不仅有些著迷,但是他那冷冷的目光和淡漠的话语,却活生生浇灭了他满腔的欢喜,佩萨塞斯脸上的笑意转瞬即失。
“你不觉得你下这个命令真的是既幼稚又可笑吗?我尊敬的法老!”尽管凯乐知道激怒佩萨塞斯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燃烧的一把火,好像非要找一个发泄口。
“我说过了,不要再叫我法老,是谁……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在凯乐的一再激怒下,佩萨塞斯强压的怒火不禁也冲了上来,他站起身恼羞成怒道。
“是谁告诉我的这并不重要,我是人,我有眼睛看,我会用脑子思考。”凯乐挑衅地看著他,还是那付不温不火的口气。
“你……”正要发作的佩萨塞斯,猛然注意到床边低著头的海鲁,眼神暗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眯眼走到海鲁面前,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表情异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