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上官清浔会着凉,刑枫并没有完全褪去他的衣物,凝视着身下之人衣衫半掩乌发凌乱的模样,内心那团名为独占的火焰又再次疯狂的滋长开来,在那凝脂般的温润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烙印。
“枫……枫……”
上官清浔不断的叫着对方的名字,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呼唤究竟有什么意义,只知道满脑子盘踞着的,都是关于这个叫枫的男人的一切,身体也在急切叫嚣着想要他的火热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很多年前,他似乎也是这样被人百般疼惜宠爱的,可那些都已是模糊得无法去回忆的过去,然而此时此刻,这一切都是这么的清晰,清晰得仿佛要被这浓烈到噬骨的温柔融化。
他是如此的需要他,需要到仿佛对方已是融入自己骨血的存在,得不到自己也无法再活下去……
上官清浔几近失控的呼喊着,哭泣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极致癫狂中达到了快乐的顶峰,只在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刹那,一个最令他恐惧的念头猛然窜过了他的脑海——他想怀上他的孩子!
刑枫满是爱怜的亲吻着沉溺在激情中的上官清浔,终于见到这人完全放纵自己的模样,不再是往昔那般取悦于人的隐忍与顺从,更不是为作践自己的苦中作乐,而是为他彻底绽放出最绚烂最夺目的美丽!
激荡的浪潮平息过后,上官清浔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哑着嗓音问:“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淫/荡?”
淡然的语气里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刑枫替上官清浔拉上了衣襟,又留恋的在对方的锁骨处吻了吻,莞尔道:“傻瓜,在我面前你还别扭么?”
上官清浔于是拉开手,抬眼望向刑枫,眼底却已是一片湿润,“枫你知道么,你越对我好,我就越内疚……”
越是幸福,罪恶感便也越深重,那些污秽的过往依旧历历在目,清晰如昨,他居然还想用这副怪物般的肮脏身躯去孕育一个孩子,真是荒唐至极……
“好了,怎么又说这种话了!”刑枫有些不悦的将人扣入自己怀中,“你要是真内疚,就多吃点饭,把自己养胖点。看看你,上次一病都快瘦成一把骨头了!”
上官清浔知道刑枫是真心疼自己,于是也伸过双臂回拥住对方,亲昵的将额头抵在对方下巴上,喃喃的道:“为什么我一个又瘸又丑的废人,偏偏就你捡来当宝贝!”
刑枫闻言莞尔,“你也知道自己是宝贝了,那就该好好爱惜自己,别再说那些话了。”
两人情意正浓,书案边窗子“呼”的一声被北风吹开了,带着清新的雪气直往暖烘烘的屋子里钻。
刑枫笑着说了句“原来门关好了,窗没关好”,准备起身去关窗子,却被上官清浔拉住了,“就让它吹会儿吧!”他喜欢这种冷风扑面的感觉。
“你身子还没好全,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
“那你把我抱紧点。”
刑枫本来是坚持要关窗子的,难得见上官清浔向自己撒起了娇,正愣着,眼看这人又要抽回那只拽住自己的手准备后悔了,刑枫忙又坐回榻上,拉过那床一早就叠在一旁的驼绒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笑道:“这不就抱得紧紧的了。”
刚才还感到有些发冷的周身,此刻已经被另一具温热的健硕身躯完全裹了个严实,上官清浔只觉那暖意一直暖进了心底,让人贪恋不已,不由得开口道:“抱着我,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好,一辈子都不放开!”
刑枫说着又将臂弯收紧了些,恨不得将早年那些从未觉醒过的柔情这会儿都一股脑的倾注给怀中这人。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感情是因他而生,还是他的出现是为自己的感情提供了一个归宿,他只知道,自己今生有他相伴足矣,足矣!
“真恨不得现在就能白首偕老……”
上官清浔叹息似的又嘟囔了一句,刑枫笑着宠溺的吻了吻他的脸颊,“急什么,好日子就该慢慢过。”
两人又正要情意绵绵,门外传来了徐三的声音:“将军,有您的一封信。”
刑枫只得极不情愿的起身过去开门。徐三等门一开就把脑袋往屋子里探,果然见上官清浔正躺在里面的卧榻上,发髻全散了。难怪刚刚玉儿来送信,信没送成,人倒是红着一张脸回来了。
徐三不禁暗自感叹,这新婚燕尔就是甜蜜啊,想当初他跟玉儿刚成亲那几天,两人也是天天滚被窝,可惜现在不行了,老婆大人怀孕了,这大半年都得当和尚了。
刑枫接过信件打开来一看,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竟变得更深沉了,徐三忍不住问:“将军,是谁的信?”
“过去一个老朋友的。你去帮我拿件风衣过来,我要出门。”
“哦,是。”
刑枫收好信后又回到了屋里,帮上官清浔掖好被角,柔声道:“你就在这睡会儿吧,我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
上官清浔也发现刑枫神色有些不对。
“是我过去的一位老朋友到镇里来了,约我出去见见他。”刑枫简单答道。
上官清浔看出对方并不想说太多,只说了一句“早去早回”便没再过问。
“要是我回来晚了,你们就先吃饭吧,别等我了。”
“嗯。”
刑枫又交待了几句便转身出去了。看着爱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上官清浔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原以为离了京城就可以真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