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砰”的一声巨响,刑枫掌下那张花梨木桌竟是生生被拍成了碎块,吓得刑桉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他与刑枫虽不算十分亲近,但见自己兄长发这么大火这还是头一回。
“子不嫌母丑,将来我的孩子若是敢有半点这种念头,我定亲手了结他!”
刑枫此时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多年戎马生涯所染上的戾气此时竟是一览无遗,就连一旁的袁朔见了也不免有些发憷,果然平日看起来越是随和的人,发起脾气来反而越是让人惊惧。
“丹羽兄,刑二哥说的也并不是孩子,只是世人的嘴向来臭,专挑难听的说,说多了难免会对孩子造成一些不良影响。刑二哥你说是吧?”
袁朔帮着刑桉打圆场,刑桉赶忙点了点头。刑枫也发现自己方才太过失态,这才又放缓了神色,说道:“以后谁都不要再提娶妻纳妾之事,也劳烦你们二位告诉城里所有的媒婆,不管是什么理由,哪怕我与夫人久无子嗣,我也不会再娶。”
“丹羽兄放心,我一定帮你昭告天下,好好宣扬你跟嫂夫人的无比恩爱。”
袁朔刚应下话,玉儿已经端了酒壶酒杯过来了,进屋才发现自己端的东西没处搁,刚刚还好端端的一个茶几这会儿已经碎成了几块,不禁骂道:“这哪个木匠做的赔钱货,怎么就告罄了?”
一屋子爷们儿自是一脸尴尬,谁都没好跟玉儿说实话,只得移步到另一间屋子继续饮酒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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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午饭后,刑桉便带着妻儿离开了,袁朔也没有久留。等屋子里终于没了外人,刑枫这才拉着上官清浔去了书房,一本正经的盘问起了方才他与弟妹们聊的话题。
“她们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
两人一齐坐到那张铺上了羊毛毯的卧榻上,刑枫又将上官清浔抱到了自己身上带着人懒懒躺了下来,上官清浔也就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了刑枫胸前,笑着答道:“还不就是那些话么,问我会不会做女红,会不会和面包饺子,会不会烧菜。”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是照实说不会。”
“她们没刁难你?”
“她们就问,这些你一点都不会,要怎么取悦自己的男人?我说,这些做得再好,也比不上一张狐狸精的脸来得能取悦男人,我是没有一张好脸了,刚好其它也省了。她们也就没说什么了。”
刑枫听完顿时哈哈大笑,边笑边宠溺的点了点上官清浔的鼻子,说道:“你这话未免太犀利了。”
“自古男人不都这样么,她们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
上官清浔说着抓过刑枫点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指,解恨一般送到嘴边给自己磨起了牙。
指上传来时重时轻被利物磨过的感觉,刑枫不禁被他这个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心底也跟着涌过些躁动,也不知是昨夜缠绵方兴未艾还是余韵未歇,索性伸直长指探入了对方的檀口中,轻轻摩挲起那根温软滑腻的舌头来。
上官清浔见自己一个报复性的小动作竟然演变成了挑逗,于是狠狠将利齿一合,就听到“啊”的一声痛呼,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已经慌张抽了出去。上官清浔于是幸灾乐祸的抬头望向一脸哭笑不得的刑枫,接着又道:“她们还问了一个更犀利的问题,问我多大年纪了。”
“嗯,这是个好问题,你怎么答?也照实说了?”
刑枫仍是不知道悔改的又伸过手去继续撩拨对方,这次将目标换到了人家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听说不少动物都喜欢被抚摸这个地方。上官清浔这次果然没再反攻,而是跟一只被挠到痒痒的猫一般乖巧的趴着不动了,只差没舒服的哼唧两声。
“这年纪是大是小又没个验证的法子,我犯得着老实交待么?”
“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从我脸上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了,不过手是不会骗人的,就看看我的手看有多大岁数吧。”
上官清浔边说边举起自己那对保养得宜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均匀,肤色更是白皙光滑,一看便知是生自富贵人家,从未沾过什么粗活。
刑枫见了又忍不住想笑了,他几乎可以想见当时李氏宋氏的神情有多尴尬,她们就算不似普通妇女那样家里的琐事都要亲力亲为,自然也远不及这位曾经的藩王世子养尊处优。
刑枫于是一把握住那双看不出年岁的柔荑玉手,凑到唇边细细吻着,颇有些感慨的道:“难为你了。”
看来给了他一个“将军夫人”的头衔也不是那么顶事。
上官清浔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们是你弟弟弟妹,我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不过以后要是还有其他什么八竿子都挨不着边的亲戚朋友要看‘将军夫人’,你就说我身体不好不便见客,通通打发了吧。”
“谨遵夫人懿旨。”
刑枫边说着边吻到了那双玉手的掌心,玉手的主人忽然搭过一条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弯起一双妩媚凤眸直勾勾了过来,“门关好了没?”
刑枫自然马上就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一边扯着对方的衣带,一边笑道:“天这么冷,不把门关严实了,万一把夫人冻到了怎么办?”
上官清浔跟着夸赞了一句“夫君真是体贴”,低头吻上了那张布满青茬的薄唇。刑枫忽然稍稍拉开了那个黏在自己身上不放的人儿,柔声道:“清浔,这次你别动,让我好好疼爱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