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看清地形,三两下下到地上,将花含章解下藏于一处堆放废弃纸板的角落疙瘩里,自己闪身躲到不远处一条没有丝毫灯光的暗巷内,晚间四周起了迷迷蒙蒙的雾,成为他隐匿的绝佳庇护。
老江感到身体一阵阵发热,双手胀痛犹如火烧,他情知这绝非是因为先前逃命的原因,反而更像他之前发热甚至昏迷时的症状,他已从叶清让那里知道身上的变化是好事,但他更担心现在突然陷入昏睡,要真是如此只能任人宰割了!
老江越想,体内一股气翻涌的越加厉害,这股气无法外泄,在里边横冲直撞,好不恼人!再过几秒,老江越发神志昏沉,耳听追兵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却难冷静应对,引灵术不知何时自发运转起来,将暴走的灵气散至四肢百骸,老江双眼泛红,胸口沉闷难忍,好似灵气将要破胸而出,无法自制间一拳砸在身边墙面上,想要发泄弥漫的灵力,不想整个拳头连同大半截小臂如砸豆腐般,整个没入石墙内!
老江打出一拳后,理智总算回归几许,令他惊讶惊喜的是,他这一拳所造成的结果,并非全然是蛮力,而且心有所感,拳入石墙,有如捣入泥潭,自然破开,原本冰冷的死物,仿佛老树抽芽,生机勃发,给老江让出来路。
巨大的声响不仅惊动了来人,更将附近住户吓得一个激灵,不知所谓何事,但总归不是好事!
追兵警惕地散开距离,朝声音来源处靠近,老江的视力远胜他人,一眼便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枪正中红心。后面的人见状举枪就扫,他们从未遇见这么棘手的人物,稍微靠近点,就如食草动物踏入猎圈,毫无反抗之力。
老江蹲下身,大掌按在身下潮湿的墙壁上,灵力不断催发,原本坚硬的墙体好似软糯的泥巴,任他搓圆捏扁,听话的延伸出来,在老江面前化为一堵一米高,三十多厘米厚的后天屏障,将一梭子弹尽皆化解,老江只管躲在后面屏息以待。
果然一行人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周围如死一般寂静,附近的居民更是同时患上了失聪症,只求这里的风雨快点过去。
为首一人按捺不住,脚下一动,动作轻巧得往前挪了几步,此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小,走动起来竟然无声无息,隐秘非常,却不知他极其微小的踏步,踩在地面上时,在老江灵力感应下犹如锤敲大鼓,声声作响。而另外几个人所站的位置,他也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老江耐着性子,等人一步步靠近,等人再进一步就可以发现他踪影时,他终于送出枪里最后一颗子弹,一条泥绳灵蛇般滑出,悄无声息地将人脚踝困住,如拖死猪般拉入幽深的黑暗。
站得较近的两人汗毛倒立,心生迟疑,不知该进该退,犹豫间忽然感到脚下一空,原本平整坚实的地面诡异的往下陷了一大块,两人身形不稳,顿时七倒八歪,被老江两枪打个正着,可惜没伤到要害,两人试图稳住身体反击,只是每动一下,脚下都如踩到棉团沙丘,两人晃晃悠悠,嘴中惨叫,在后面人看来犹如恶鬼起舞。
有胆较小者,精神崩溃,大喊一声,朝巷子里一通乱射,子弹打完后,张着嘴大口吸气,双目失神,跌跌撞撞转身丢下同伙跑了,生怕下一秒自己也被拖进泥沼,永坠地狱,或是像那两人一般,状若癫狂!
老江补上两枪解决掉两人,终于不再躲躲藏藏,从半人高防护墙后一个翻滚闪到另一边,顺势抽出靴中的短刃,外边两人只见到暗黑色的一团闪现,不顾章法的胡乱开起枪。老江拎起尸体挡在身前,一个箭步窜出,一刀割喉,反手将尸体抛向另一人,隔着尸体一刀扎入心脏,他手劲奇大,一刀就将两人扎了个对穿。
再有两人站得比较靠后,手里都握着一柄单刃,腰间还别着□□,即使是在末世,枪也不是人手一把的烂大街货,两次追击花含章的人所配备的□□数量,已经是相当拿得出手的了。
就在老江解决最后两个持枪者的时候,一人已经绕到老江背后,单刃直指他心脏,被老江侧身一闪,扎进上臂,利刃划开皮肉,血流如注,老江闷声不坑,右手一翻,双刃撕开裂帛,没入偷袭者下腹,手腕一转,将肠肉绞得粉碎,抽出时刀刃上还带着血肉模糊的碎块。
将双刃换至左手,右手拔出左臂上的单刃,两手十字交错,格住最后一人袭来的刀具,右脚膝盖顶起,照着对方肚子就是一记重击,老江身高远胜一般人,加上他双腿力量惊人,过去用这一招无往不利,但现在他一抬腿就感觉到力量远不如平日,一招得手,来人并不像先前在商场内的人那样被打到吐血,而只是被撞的略一弯腰,随即缓过神来,将□□从空隙间向下抽出,往老江腹部刺去。
老江一看他手势就心知不妙,松开一只手就往对方手腕抓去,却已慢了一步,□□顶端刺入肉中,被老江捏住手腕死死按住,总算没被细长的刮刀刺入肝脏,老江五指如铁,攥得来人生疼,手筋麻痹无法自控,短短几秒就握不住刀柄,只能松手作罢,□□刺的不深,放手后向下坠落,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老江横手挥开单刃,对方力气不如人,身手倒也灵活,向后一退,左挪右闪跟老江周旋起来,无非就是想消磨老江的精力,等他后继无力再发起绝杀。
老江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深吸一口寒气,灵力翻涌,前方一大块地面顿时松软不堪,剩下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