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波人,老江已无暇顾及唯一一个逃走的杂碎,回到藏身花含章的角落里,一把翻开一捆捆的纸板查看,只见花含章呼吸平稳,脸颊泛着粉色,缩着身子在纸板上睡得正沉,红润的双唇抿着,外界的纷扰厮杀,都没能打扰到他分毫。
老江经过方才短暂却惊险的交锋,体内灵力已然耗尽,脚下发虚,但他不敢耽搁分秒,背起花含章就往外边跑,之前在房顶观察过的道路现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他又怕自己说不清所处何方,只好冒着几分危险去往有标志性的地点。
跑了没多久竟然路过一个社区诊所,他撞开玻璃门走进去,里面的一老一少两个人看见老江黑脸黑面、浑身是血的闯进来,还带着一个明显是昏迷了的男子,年轻少女当时就被惊地叫出声,被老江用眼刀子一刮,连忙捂住嘴不敢乱动。
老江动作轻柔的将花含章放到简陋的塑料坐凳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对上了年纪的老医生说道:“医生,能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事吗?”
医生看老江关切神情不似作假,暂且把心吞回肚子里,拿出听诊器走上前来检查,老江则趁他检查的空档,问了小护士地址,发给贺成双。
第30章 千里同心
老医生摘下听诊器说道:“只是吸入了自制的麻药,除了昏睡不醒,没什么别的问题。麻药没有特别的解法,等他自己醒过来就好了,倒是你的伤,还是先处理一下的好。”
老江点点头,医生用钳子夹出棉花团,浸了碘酒帮他处理脸上的伤口和玻璃碎渣,老人家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低头一看,黑色外套上有一块颜色隐约比周围深一些,掀开衣服果然有一处创伤。
老江垂眼看了看,冷静地说:“只是皮外伤。”
老医生说:“那也要消毒缝针,等裂开了有你罪受,虽说现在是冬天,但现在条件这么差,万一感染了不是闹着玩的!”
老江思忖:“小叶的本事比医生厉害多了,要真给我缝针吃药才遭罪呢!”
正这样想着,外边传来刹车声,一股寒风顺着被打开的门飘进来,叶清让看到两人后,松下一口气,加快步子走上前问:“都没事吧?”
老江站起身,拉好衣服抱起花含章道:“含章只是昏迷了,没受什么伤,我这边不要紧,走吧。”
老医生一看瞪着眼着道:“这人怎么回事,伤口还没包扎乱动什么!”
叶清让见状连忙拿出医药费递给看起来颇为耿直的小老头,笑道:“老先生,我们情况特殊得马上赶路,谢谢您了。”
老医生接过医药费,估摸着这群人是遇到了紧急事情,也没理由阻拦,最后劝:“医者本分,不必谢,你们自己一路当心吧。”
叶清让点点头,跟老江一起上了贺成双的车,他们早就将行李都收拾妥当,只等找到老江二人后就立刻离开重庆城,等出了川渝地区,不信这幕后黑手还能把手伸到天涯海角!
到了车上,叶清让用木灵力先替老江治疗了一下伤势,再将花含章粗略梳理一遍,有了木灵力的清洗,花含章体内的药力能加速散去,不出半小时就慢慢转醒。
花含章缓缓坐起身,手不自觉抚上额角,指尖按压穴道,缓解头部的抽痛之感,他记忆仍然停留在商场被人捂住口鼻的那一段,等他反映过来是在车上,花含章才后知后觉地一惊,连忙转头,看到老江好好地坐在身边,才放松下来往后靠去。
老江看他动作,知道他是被麻醉的副作用困扰,伸手探了探额头,果然还有点余热。花含章一开口,喉间因为干涩声音略显沙哑,与他平时一惯清亮的嗓音差了许多,反倒吓了自己一跳:“你还好吧?后来到底是怎么了?”
老江刚对叶清让贺成双说了灵力的事情,这会又跟花含章解释了一遍,花含章被这玄乎的能力吸走了心神,忙不迭一番追问。
老江看着花含章闪着微光的双眸,里头满是纯粹的好奇,只可惜隐隐上挑的眼角,狭长的凤眼,即使此刻微微睁大了,还是掩不住自然流露的三分魅人风情,煞是好看。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体内这股气失了控,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对身边含有土属性的东西有了感应,我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它就能按照我的想法来,不过这股气也不是无穷无尽,没用几次就很难使出了。”
说到这,花含章才惊觉,虽然老江表面上没什么大变化,但仔细看眼窝凹陷,嘴唇泛青,两侧脸颊似乎都瘦削了不少,乍看就像是常年精力不济的人,完全不似老江平时面目饱满,精气十足,心里一酸:“他把我从那些人手里护下来谈何容易,当时情景必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轻巧,虽说巧合激发了能力算是因祸得福,但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肯为相识不久的人这般拼命呢,虽然他和贺成双以前所做的在普通人眼里是穷凶极恶的勾当,可是这种对朋友的意气却远胜常人!”
花含章本来就对有人算计自己的事情心生厌烦,又猜疑此中跟家里脱不了干系,更加心浮气躁,心里又嘲讽自己:“人人都道花家三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