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不能动,可她的眼中却燃着火。猛然间,她露出了平日从未露出的表情。
“你们这帮永昌王养的狗!”
惠娘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哈哈哈哈哈!”
那士兵发出了猥琐的笑声,竟对着惠娘扑了上去……
谁来救救我!惠娘的心里突然一遍遍重复着,却没有力气。
她流着泪,挣扎着。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放开!”
她的双手被士兵牢牢地按住了。
惠娘不曾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境遇。她挣扎着,眼看自己就要成了士兵手中的玩物。
她想起了允业。
允业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己虽是允业的乳娘,允业却视她如生母。他既是活着,自己定不要让他蒙羞。
惠娘突然觉着身子又有了一点力气。
她怒目圆睁着,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往那士兵的嘴上咬去。
“啊!你居然敢咬我!”
那士兵的脸上现出了疼痛的表情。他擦着嘴唇上的血,站起身来。
惠娘身上的伤口已将她的上衣染红了。
“看来是不中用了……”
剑头对准了惠娘的心口
惠娘闭上了眼,等着领命。
她还有允业,那是她的孩子。老天拿她的命,换了允业的命。
老天要来取我的命,就来取吧!
她的眼前突然间闪过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女人的幻影,隐隐约约的,叫她觉着熟悉。
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可惜,她已见不到了。
密道里的付子扬能够听到了屋里的声音,那是剑入鞘的响声。他的泪已流干了,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他仍支撑着自己,沿着黑暗的通道,慢慢向前走去。
惠娘笑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惠娘也死了 哎 惠娘你不要死!
☆、允业的悲鸣
允业仍蒙在鼓里。他还坐在怀袖居的床榻上,抚摸着屹之睡过的床褥。
屹之没有来,他却不知道原因。他仍天真地憧憬着未来,和他的屹之兄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屹之兄,快些来吧,我有许多话要与你说。
允业默默地想。
忽然间,屋外传来一声激烈的马鸣。
莫非是他的屹之兄来了?
允业急忙站起身来,往大门走去。
门开了,来人却不是屹之兄,而是他的付老师。他身上布满了尘土,脸也叫硝烟熏黑了。
“付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允业一脸地惊讶。
老师这是怎么了?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慌乱,全然不似平日的他。
付子扬已是气极,他一步步逼近允业,质问着,
“这句话我还要问你!宫里已经血流成河了,你居然还在这里伤春悲秋!”付子扬苦笑着,竟要气出泪来,“叫我说什么好呢!可悲!可怜啊!”
允业还是一脸的茫然。付子扬一把拉住允业的手,往怀袖居外走去。
远远的,有一个地方,正冒着红光,那正是允业所居的崇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