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个黑衣人正是侍卫十一“属下要是看见有人来了就通知少主。”
“你要是看到人来了”少主似笑非笑“不用通知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黑衣人默然退走。半晌后,房顶上传来呜咽之声“呜~又被鄙视了”
少主低头细细打量躺在床上沉睡之人,伸手捏着颜子晨的身骨,暗暗皱眉“这是什么易容术,怎么一点接缝都没有。”
下午的惊鸿一瞥到目不转睛的不置信,明明眼中是肥胖的少年,那小道童却画出了绝艳姿容。本是有些怀疑那道童有问题,却在后来颜子晨看到画后的反应明白,原来竟是真的。手不停歇的继续一面找寻,一面为这精湛的易容术惊奇。
过了半晌,“怎么可能没有?”少主微微思索,把手指放到颜子晨的脸上,然后轻轻揪住一点面皮,用力一掐。果然,颜子晨在睡梦中吃痛的躲闪。
“这脸皮竟然是真的”少主大失所望,画上的少年纤细粉嫩,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张肥脸。但刚刚一试,说明颜子晨的脸没有用易容膏增肥的可能。竟然真的是一个肥胖的家伙。
其实颜子晨经过这几天的反复折腾,饭也没好好吃,已经消瘦了不少,现在的他不应该称为肥胖,说是壮实更为贴切一些。
只是这少主拿画上的纤细少年跟颜子晨比,自然就看起来要肥一些了。
正自生着闷气,少主感到有人靠近,连忙打开衣柜,准备躲进去,想了想不妥,又回身解了颜子晨的睡穴,这才钻进衣柜,留下一条不起眼的小缝。
“美人儿”门轻轻被打开,小河蹑手蹑脚闪进身。本来他刚回来听到颜子晨病了,就马上要过来看望。但被师傅拦住,让自己白天再来。吃了饭躺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趁着天黑偷偷摸了过来。
“咦”虽然屋子内一片漆黑,但小河岂是普通人,还是看到了打着地铺沉睡的清儿“让你照顾美人儿,睡的像死猪一样,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撇撇嘴,小河轻手轻脚的把清儿抱起,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你帮我在这里睡觉,我帮你去照顾你家少爷。”看着呼呼大睡的清儿,小河不禁奇怪“睡的雷打不动啊”索性小河的心思只系在美人儿的身上,也不多想,就又轻轻的闪进了颜子晨的屋内,把门轻轻带住。
少主正在衣柜里暗暗自责,只记得解了颜子晨的睡穴,却百密一疏的忘了地下还躺着个小厮,幸好没被察觉。
小河轻轻躺在颜子晨的身边,心中暗暗欢喜。不禁痴痴的望了一遍又一遍。
想摸摸美人儿的额头,看是否还在发烧,又怕吵醒他,美人儿又会赶自己走。师父说是美人儿生了气,我要好好解释才行。但要是美人儿又像下午那样,不听我的把我赶走怎么办。
“美人儿,我给你点上穴,你就不能赶我了。”小河伸手在颜子晨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探手在颜子晨头上一摸,还好,没有烧起来。
看也看不够的望着美人儿,小河撑着下巴美美的瞧着。募得,颜子晨猛然睁开眼。小河吓了一跳。却见颜子晨的眼中先是无措,后是惊慌,脸色白了又白,到最后,竟然露出绝望之色。
“美人儿,你怎么了”小河奇怪道。
殊不知颜子晨的心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晚上虽是熟睡,却是甚不安稳。隐隐约约似是被恶鬼缠身,挣脱不开,难已摆脱的梦境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梦中想要呼救却发不了声,只能一遍遍的挣扎。
终于梦中出现一道曙光,颜子晨努力爬过去,猛然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陷入更大的绝境,他,又不能动了。
仿佛被重重的给了一击,颜子晨慌乱着努力的蠕动手指,明明能感觉到四肢的存在,但就是不能移动分毫。
又回到那种状态了,颜子晨惊骇绝伦,不,我不能,不能再做活死人了。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被深压在记忆里的那二十年不能行动的悲惨吞噬,他的心脏仿佛被十几条锁链缠绕勒紧,发出求救般的咚咚声震响耳膜。内息不受控制般四处游走,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不管怎么做,身子都是无法动弹的颜子晨终于陷入绝望,别再折磨我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那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二十年,那样的二十年还不够吗?如果要惩罚我什么,就一直让我不能动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那种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行动的狂喜,还没完全溶入血脉,就又被牢牢打入谷底。如果我能动一下手指,颜子晨眼中一片血红,内息狂乱不止:如果我能动一下,只要往头上一拍,就能结束了吧。到了最后,竟是萌生死意。
“美..美人儿”看着颜子晨的眸子里一片的灰暗,小河有些慌了“你没事吧。”
听到这么一句话,颜子晨眼中的血红有了一丝清明,看着那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迟疑着问“小河?”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颤抖。
“是我”小河忙不迭点头“美人儿,你哪儿不舒服。”
“是你做的?”颜子晨心中一片悲凉,他死死盯住那一片黑影,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小河对于颜子晨突如其来的恨意愣了神,委屈道“美人儿,我没碰你,真的。”只是用手试了试体温。
颜子晨的脑子已经不清不楚了,只是模模糊糊的想到这个小河道长能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自然也就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