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小媳妇一样跟了上去。
后面的两个人傻愣愣的看着我们走远。
半晌,主任看了看身旁沉默不言的沈镜秉,颇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不容易吧,成天闹别扭。”
沈镜秉没太理解他的话,偏着头看了他一眼。
主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是什么病来着?”
(5)
我叫盛易,是一名精神科医生,今天是我躲避我患者的第二个星期。
这太难了,几乎让我窒息。
这男人原来不是经商的,是fbi吧。
我吃饭,他会突然端个盘子出现在我旁边,笑眯眯,“盛易,想吃什么?”
我值班,他会老老实实蹲在门边等我,查房的时候像一头怕惹毛主人而老老实实待着的的哈士奇,“盛易,你来了?”
甚至我上厕所,他也会突然出现在旁边。
“盛易......”
我操。
我哗啦一下把裤子提上,手忙脚乱拉拉链的时候甚至差点影响下半生幸福。
悲愤的扭头看他,男人能将病服都穿出衣冠楚楚的感觉,但偏偏脸上弱弱的带着讨好的情绪。
说实话,看他这幅模样,我挺难过的。
但若将来我心疼,谁能来安慰我?
沈镜秉么,我不能指望他,我也不敢指望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好了,他还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我不年轻了,我也折腾不起。
沈镜秉也折腾不起。
“你干什么?”我低下头,打定主意不去看沈镜秉。
“盛......”他小声嗫嚅。
他一叫我名字我就烦,亮声打断他,“叫我医生!”
说完才发觉自己语气太严厉了,况且我们也不应该始终给他们一种在医院的感觉,容易造成心理性紧张。
“有什么事么?”我保持公事公办的表情,把自己整理好才转过身看他。
沈镜秉看着我,好半天,几乎我要失去耐心的扬长而去时,才软软的说。
“我想你了。”
我叹了口气。
不是我方同志意志不坚,是敌人太他娘的狡猾。
“沈镜秉,好好接受治疗吧,早点离开这里。”
离我远点,趁我还没改变心意。
“我知道,白白跟我说了。”
“白白?”我下意识的跟了一句。
“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站在走廊里的人。”沈镜秉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恍恍惚惚我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我想了想,磕磕绊绊的说,“主,主任?”
沈镜秉想了一会儿,大概才理解我的意思,“是吧。”
是你个吧啦的大头鬼。
主任竟然叫白白,哈哈哈哈哈。
在心里笑了一会儿才默默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一会儿一定要去跟小黑分享这个八卦。
过了一会儿,沈镜秉看我不说话,他也不说了,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本应趁着这个机会转头就走的。
千错万错,错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你不走么?”
沈镜秉摇摇头,“疼。”
做医生的总是有这个职业病,即使我是个精神科医生,“哪里疼?”
“蘑菇。”
我扭头就走。
身后沈镜秉的声音却哼哼唧唧的传过来,“蘑菇真的好疼啊,盛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