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一把逮住他,“想跑?没门儿!”死按在椅子上,左右端详,“你小子混得不错啊!红光满面的!没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吧。老实交代,谁把你小子伺候得……”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礼言憋了一早上的气源源不断往脑门上冲,抬脚狠踹。李群慌忙躲闪,一脸不可思议。
秦礼言夺门而出,站在门口怨恨:“全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介绍这倒霉工作,我会认识那混帐?”
门内的李群跌在椅子里,摸摸自己的脸,“夸他难道不好?他希望我说面黄肌瘦苍白惨绿?”
时隔大约一小时,方铮驰发了条消息: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上课吗?现在在干吗?
秦礼言当作没看见,从桌上拿了本“肉书”慢吞吞地翻。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方铮驰又发消息:我四点钟来接你。
秦礼言考虑了一下,回答:你别过来,我今天睡宿舍。
电话立刻响了,秦礼言接通,方铮驰笑问:“下课了?”
秦礼言没接话茬,“你别过来,我今天睡宿舍。”
“懒得跑郊区了?”方铮驰轻笑,“我认为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比天天接送更好的办法。”
“哦?”秦礼言刚表现出好奇就立刻醒过神来,突然想起第一天去别墅时说的话,于是冷笑一声呛着声音说:“是不是要给我买车?你的车档次太低我看不上眼,我喜欢宝马跑车,闵榛的那种,我觉得我表现得极其露骨。”
对面半天都没说话,秦礼言正想挂电话,方铮驰幽幽叹了口气,秦礼言心头一颤,惊觉自己语气太冲,良心开始不安,“你……”
“你今天听到闲言碎语了?还是白教授询问我们俩的关系?”
秦礼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你连这个都知道?”
一声苦笑,“我们新婚燕尔,两天来你很愉快,这是我们的蜜月期。现在你对我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只能有一个解释,有人在窥伺我们的关系,而你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的这种想法我早就发现了。”
“白教授……他知道你是……”
“很多人都知道,我虽没四处宣扬,可也从没刻意隐瞒过。小言……”过了很久都没说话,秦礼言满脸灰败,方铮驰悠远地叹气,“如何才能让别人正真喜欢自己?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迟疑良久,“没有……”
“是人格魅力。其它因素在人格魅力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当一个人被你的魅力征服之后,一切细微的缺憾都会被忽略不计。”
秦礼言没说话,静听对方沉稳的呼吸声。
“小言,回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想自己好好想想。”
“好……”
秦礼言不想挂电话,方铮驰微微一笑,“一有事情你总跟自己的胃过不去,是不是烦恼得中午没吃饭?晚上可不能这样。”
“嗯。”
“在你考虑问题的时候,记住‘人格魅力’四个字。”
“我不知道我……”
“你很有魅力!很多人喜欢你,包括白教授。”方铮驰微笑,“你征服了我。”
秦礼言微笑点头。
可惜——方先生看不见。
50
秦礼言的困惑只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傍晚捧着枯萎的吊兰回了家,在门口换鞋时方铮驰意外极了,“我的人格魅力居然这么大?三两句话就把你劝回来了?”
秦礼言举着花盆问:“你有没有仙人掌?我都养死三棵吊兰了。”
“没有,”方铮驰勾着他脖子拉进屋里,“换些土,阳台上有吊兰,再剪一枝插上。”
吃完晚饭,俩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摸跑到草坪边上,秦礼言把风,方铮驰匆匆挖了一盆土,慌忙往回跑,抹了把冷汗,挤眉笑说:“偷窃行为如果败露会损害我的名誉,我为了你违背了多年来的道德修养,你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可以!~”秦礼言乐呵呵地攀上他肩膀,“我觉得‘补偿’这词用得不好,该是‘奖赏’才对。”瞧瞧他的脸色,没出现吃惊的表情,秦礼言有点失望,心说:同样的话要是他对我说,我早惊慌失措了。接过花盆,说:“在‘奖赏’之前,先给你个机会澄清老白菜梆子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的。”
“哦?白教授居然这么神通广大?”
“你少来这一套!赶紧坦白。”
“我确实不知道,你不能逼供,”秦礼言举花盆作势要砸,方铮驰急忙闪身进屋,“你更不能对我使用暴力。”
秦礼言甩门进来,神情一顿,想起白教授提到的人似乎是老方头,怒从心头起,“你爸是怎么知道的?”
“我父母都知道,他们问了我很多次什么时候带你回家,”拉他进卫生间,歪着脑袋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秦礼言转身,“我把花放到阳台上。”
方铮驰对着他的背影微笑,喃喃自语:“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先斩后奏才是上上选择。”
理论依据是充足的,但施行起来却难度颇大,至少六月份快要结束的时候,这次“拜见之旅”都未能成行。
其间发生了几件小事。
其一:
某天,某大学附属医院来了个病人,见到了医学院的集体偶像——苏大医师,苏徽慢吞吞地翻阅检查报告,微微一笑,“真遗憾,不是恶性肿瘤,良性的,现代医学太发达,这种病已经死不了人了。”
病人瞠目结舌惊讶之极。
苏徽扫了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