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又再次向高台之上深深一拜,高呼:“臣等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琦姗笑容满面,向台下的众人抬了抬手,道:“多谢诸位爱卿,哀家一心向佛,喜欢清静,原本不想如此劳师动众。可皇上和皇后一片孝心,哀家也不忍心辜负。既然如此,就借此机会,大家好好聚一聚,图个热闹。大家不必拘礼,请入席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众人纷纷谢恩,与身边的同僚相让着,各自回座。
林宛也规规矩矩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精彩表演。
先是歌舞开场,众人举杯同庆,接下来是四国使臣献礼。
南越国的寿礼是一座半人高的金佛像,佛像的胸前镶着一块鹅蛋大的红宝石。当使臣揭开红色的绸布时,顿时光芒万丈,金光耀眼,众人不由眯起眼睛,啧啧称奇。
陆琦姗十分高兴,看着佛像的目光也闪耀着金红的光芒,连声向南越太子兰子恒道谢,命人将贺礼抬到后殿去,以免惊扰了佛祖。
西门玉清献上的贺礼,正是由丽影香阁加工打造的东珠手串。这贺礼虽然看起来没有南越国的隆重,但是,当西门玉清打开装着东珠的木盒时,那十二颗东珠散发出来的,如月光般的清辉,顿时就让在场所有的女人都看呆了,包括陆琦姗。
没有女人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除了林宛。
在座的人也许见过那么大的金佛像,那么大的红宝石,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么大,这么多的东珠。一颗东珠已是天价,十二颗同样那么大,那么圆润的东珠,却是世间罕见,绝无仅有。
陆琦姗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盒中的东珠手串,惊得连道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西门玉清勾唇一笑,将手里的盒子盖了起来,递到身边的使臣手中,那使臣恭恭敬敬地将盒子送到台上,亲自送到陆琦姗手里。
陆琦姗接过盒子的手竟有些颤抖,掀开盒盖,又看了一眼那东珠,才依依不舍地将盒子递给身边的金掌宫,向西门玉清道谢:“西门太子的礼太重了,让哀家十分震惊,将来西门太子大婚,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礼了。”
西门玉清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晚辈在来大封国之前,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以后也不会再有旁的女子能入晚辈的眼了。晚辈一生只倾心于贵国的宛心公主,若得宛心公主为太子妃,晚辈夫复何求?”
陆琦姗一怔,她虽然一直都知道西门玉清喜欢林宛儿,却没有想到西门玉清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向林宛儿表白,向大封国提亲。陆琦姗有些为难地转头看向周昌安,将这个难题交给周昌安去处理。
周昌安哈哈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西门贤侄对宛儿如此痴心,朕也替你们感到高兴。但是,既然你父皇决定明年在西陵国皇城举办选妃盛宴,那么,此事就等选妃盛宴结束之后再谈吧。”
西门玉清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微笑点头,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向林宛看去,目光中的温柔足以让在座所有的女子生出妒忌之心来。
而林宛只是淡淡地回视着西门玉清,目光中有一种说不出情绪,没有人能看得透。
接下来,东黎国和北陈国也献上了自己的礼物,东黎国献上的寿礼是一座雕刻精美的玉南山,寓意吉祥,价值连城。北陈国献上的是八匹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看得在场的武将,个个都两眼放光。
四国的贺礼让周昌安和陆琦姗都非常满意,现场的气氛也非常热烈,宾主尽欢。
午宴过后,开始了新一轮的贺寿。各府的公子小姐们也纷纷上台献礼,当然接下来的寿礼就不那么贵重了,而是更加注重是否有新意,更像是才艺表演。
有人跳舞,有人唱歌,有人弹琴,有人作画,有人吟诗,有人献上绣品,有人献上菜谱,还有人讲故事,说笑话。
林宛静静地看着台下众人的表演,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一直到几位皇子和公主都献上寿礼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己什么也没有准备。
远远地,看见宁无忧在台下作画,林宛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宁无忧的身边,看着她面前的画作,不由暗暗蹙眉。她原本是想为宁无忧的画题一首诗,可是没有想到宁无忧画的是陆琦姗年轻时的画像,她要题哪一首诗呢?
宁无忧画中的女子美丽而高贵,是陆琦姗年轻时的模样,却是现在的神态和气质,那种高高在上,雍容淡定的神情,让林宛都暗暗为宁无忧叫好。
大殿中央是秦伶如在跳舞,她额头上的伤疤已经看不出来了,一曲飞天舞跳得淋漓尽致,一气呵成。
一曲舞罢,宁无忧的画儿也画完了。陆琦姗夸赞了秦伶如几句,秦伶如就高兴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刘公公走到场地中央,高声道:“太后娘娘,无忧郡主的画儿已经完成了,请太后娘娘过目。”说完,示意身边的宫女将宁无忧的画作拿起来,展现在众人面前。
陆琦姗抬眸看向台下的画作,虽然离得远,还是能看出那画中的美丽女子正是自己。陆琦姗不由惊喜万分,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与画中女子一般无二的绝美笑容。
大殿中渐渐安静下来,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向场中宫女举起的画作。
刘公公笑意盈盈地吩咐两名宫女高举着画作,绕场一周,向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