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由他做来,虽然笨拙,却带着极强的□味道,沈醉眉头皱得愈紧,少年见他这模样,口中动作更加小心,一双漂亮眸子怯生生看着他,如只怕被抛弃的小动物,惹人怜爱。
沈醉与他相处多时,一直只将他当作晚辈,却忘了少年的年纪其实不小,寻常百姓家里早已娶亲生子,该懂的事情也都懂得,否则哪里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他与少年离得极近,除了那怯生生的眼光,还可见着对方眼底深处的不安。
动作坚定地抽出手指,他也不擦净那流涎,只看着少年,无奈叹道:“如此诱我,根本无用。”
少年不答,看他的目光之中极有怨气。
“我猜那秘法的影响,便是将原本微小的感情,放大到极致。你突然丧父……”沈醉说到这里,见少年眼中不安愈甚,便撩开他额上碎发稍加抚慰,方继续道,“此后我与你一起,你视我如父,原本也没什么,却未料到那影响太重,情至深处,有时便辨不清了。但这些情感,本就是虚妄而成,等时日长了,你自己也能明白。所以……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吧。”
祁薄阳有些委屈地咬唇,看他的目光中十足委屈:“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稚嫩的脸上却隐隐透着倔强。这样的一人,二十年之后,会长成何种模样?想及此处,沈醉心里有些期待,神色不由柔和稍许,口中却道:“你是我故人之子,仅此而已。”
少年身子一震便要坐起来,怎奈被压制得厉害,动弹不得。
“可你之前明明待我……极好。”他睁大眼控诉。
沈醉笑了:“既是我故人之子,自然待你极好。”
眼见少年闻言挣得更厉害了,他难得有了些苦恼,语气无奈:“我虽不忌男女……这个我承认,但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凤凰城与扶摇天中人大多知我的脾xi-ng,也不会与我说什么。但你年纪太小,心智还未成熟,若此事真成,将来或有悔恨。”
只听他前半句,祁薄阳脸色便有些发白,待听得后半句,脸色更加难看:“你嫌我年纪小?”
沈醉一怔:“这样说……之前与我相好的那些人,年纪都比你大些,”话一出口,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当即又道,“我一直只将你视为晚辈,虽有时行事难免轻佻,但真的没有……其它想法。”可怜他自己都觉得说得着实虚伪。
果然少年一下便抓住了他的痛脚:“你敢说你对我没想法?”
沈醉一手制住他,坐于他身侧,笑道:“我轻佻惯了,见了漂亮的男男女女总喜欢招惹一二,但这不能说我真动了心。”
这话听来似是玩笑,但却恳切,祁薄阳只觉得委屈,泪水哗啦啦地便落了下来。
“哭什么啊,”沈醉皱眉揩去他面上泪水,觉得年纪太小果然是件麻烦事情,“等到了昆仑,叶抱玄见你是只泪包子,连着我也要丢脸。”
他轻轻巧巧的抹了眼泪,正待收手,却不料被一口咬上。
这可不比之前两次带点小情趣,却是真正狠了心地死死咬了下去。
“嘶——”沈醉功力虽然高绝,却不代表他就是铜皮铁骨,手上痛楚深刻,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幸好祁薄阳一口之后便已松开,沈醉见着手背上那个宛然清晰的牙印,笑道:“牙口真好。”
他看着全没动怒模样,倒让祁薄阳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下不得,转念却扬了下巴,神色挑衅:“我不够用力吗?”
好好的一句话,生生被他说出了几分猥琐气,沈醉绝不承认这气质很有些熟悉的影子。
他本不与祁薄阳计较,只是对方笑容尤其可恨,嘴角些许血迹映着无血色的唇,倒是分明。
不由心中一动,俯□去,少年身子蓦地一僵,看他的眼神中若有不信,却又有隐隐期盼。
那两片薄唇便在眼前,沈醉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此时却想着等把人送到了昆仑,自己回了蓬莱,二人连面都见不着。若再过个几十年,对方成了太虚道道主,这些过往感情也忘得差不多了,哪里会来纠缠于他。
如此一想,他便觉无所顾忌,轻吻落于少年唇边,伸舌细细舔去了那丝血迹,抬眸见得对方眼睛仍然大睁着,抬手覆了上去:“闭眼。”
祁薄阳眼前一片黑暗,却觉得唇边温热不停,面上吐息灼热,万难想到竟是那个向来冷淡的男人。
一柔软之物从他唇齿间探入,扫过他口内各处,少年只觉脑中昏昏沉沉,辨不清南北,恍惚间沈醉松了压制,他也得以探出手臂,紧紧揽住身上那人脖子。
他二人肌肤相贴,厮磨间温度身高,祁薄阳几不知身在何处,身子向身上之人愈贴愈紧,不住磨蹭,腿不禁环住那人腰身。似有一只手滑入他的衣襟,擦过腰腹等敏感之处,又向他身下处探去。他身子不由一抖,却强自放松了身子。
原本火热的气息却骤然离开,祁薄阳惊愕下睁眼,只见得沈醉理了理略微松散的衣襟,脸上略有红晕,眼中虽然透着些许慵懒,却仍十分清明,根本没有半分迷乱之相。鬓发已乱,原本只是端正的容貌,看着多了些莫名的魅力,抬眸看他的时候,尤其动人心弦。
祁薄阳掩了胸前散开的衣服,狠狠瞪着他。
他气的是什么,沈醉自然知道,起身为他盖上被子:“乖,你身子还虚着,我去为你煎碗药来补补。”
说完,转身欲走,祁薄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