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笑了:“你不是说我对你很有想法吗?”
祁薄阳之前的确是这么觉得的,但刚才对方眼中没有一丝热度,若还是如此以为,他未免太傻了些。
“你之前也曾用过那秘法,是何感受,应该清楚得很。”沈醉道。
如有霹雳惊雷落于心内,祁薄阳心内一震:“你……真用了?”
“虽有些区别,但也不差多少。”沈醉答得漫不经心。
他扯开少年拉住他衣摆的手:“若是能得了醒挽真手里那株婆罗花,或可解了。如果……他那日说的是真话。”
祁薄阳眼看着沈醉推门出去,此时他一人独处,方觉得全身无力,冷风拂过身畔,身冷心也冷。
沈醉应该不会拿话骗他,也就是说,若是能得了那所谓的婆罗花……就可以了。
他与醒挽真之间,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实是不怕再多上一桩。
想及此处,他不由捏紧了拳头。
透过窗边缝隙,恰可见外间飞雪正盛,磅礴大气,无可比拟。
他突然便有了些许豪情。
无情无感又如何,只待得他学好武功,杀了醒挽真,取了婆罗花送他便是,哪来许多废事。
想了这些,他也觉得有些放开心了。
耳听得“吱嘎”一声响,沈醉捧着只瓷碗缓步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岛主渣无误。。
会有报应的。
☆、第十三章 高台多悲风
沈醉方走进来,手下劲力微吐,便将那扇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你只是先前太耗心力,近来身子有些虚,并无大碍。这药是我前头请人煎的,于你身体大有好处。”他坐在床侧,拈了汤匙,舀了喂他。
祁薄阳见他这温柔模样,虽知道不过是表面做派,却仍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那药入口并没有常见的苦味,倒带着中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气,细细想来,倒有些像是前时沈醉给他的那药味道。
见他似有思虑,沈醉笑道:“醒挽真那时说我善于药理,本非妄语,不过区区小术,怎可能难得到我。莫说去些腥苦,便是甜比蜜糖,又有何难。”
沈醉所说,向来从无虚言,祁薄阳经这些日子,对于这点也有所了解。
只是……
“等我到了昆仑,你便要走了吗?”他问。
沈醉搁了手中药碗,倾身舔去他唇角残留药汁,方抬头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嘴角带笑,说不尽的fēng_liú洒脱,祁薄阳一颗心不争气地狂跳,都不敢去看他那双幽黑眸子:“啊……我说……我说……”
此种情况之下,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要拜师太虚道,我要回我蓬莱,你说能如何?”沈醉起身,坐姿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