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仙躺在石台上,忽然瞧得一陌生的中年妇人,不禁有些奇怪:“是?”
“既然公子和沐儿是朋友,就同叫暮罢。”暮未。
闻听此言,易仙便忙挣扎着预坐起来。
“公子,您躺着罢。”悟生劝。
暮未:“扶他坐一会儿罢,总是躺着不可。”
听到暮未的话,悟生就将易仙扶坐起来,易仙用手撑住石台,尚好,气力却是有一些的。
旋暮未就走过去,给易仙号了一下脉。
…………
“嗯,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儿使人给煮一点红米粥,喝罢之后躺息一会儿,明日大概就能下地了。”
“多谢………暮了。”易仙。
暮未:“莫客气,年轻人之间的事,本是不掺和的。但知公子是因沐儿才受的伤,救是应当的,不用挂在心上。”
说起这个,易仙显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好似有些烦恼。
“好生休息,已使人去告知沐儿了。”暮未罢这句话,就转身离去。
等到暮未走后,易仙忽然说:“得试着运气。”
“不可,等明日罢,现在才刚醒来。”傲不全劝了一句。
易仙稍想,觉得在理,便点头:“是了,那就等到明日。”
…………
…………
日落之后没多久,王沐就来了。
进来之后,王沐不发一语,只是静站在易仙面前。
易仙刚喝下一些粥,坐在石台上,后背靠在几件棉衣上。
瞧得王沐来了,悟生便借故出去,等到他们二人走了之后,王沐就急切:“这事………”
易仙一挥手中断了她,旋淡写般:“不怪旁人,怪易某,出手太犹豫了。”
“那日,在外面喊起火了,引众的人,是傲不全罢。”王沐问。
易仙扶着额头,叹口气:“是。”
“既然是的话,大家皆出去了,当时一人没有,为何不斩他?”王沐问。
易仙稍想,旋:“可斩他,但是易某觉得,和他素不相识,来找绝琴宫帮忙,就是为了铲除一作恶的门派。若是为此目的,斩害一无怨之人的话,那么,和那些恶门之派,却有何分别?”
王沐没想到易仙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师父有过严令,绝冥山凌夜谷的弟子,不论哪时、何地,绝不能随意斩人,身为凌夜谷主的少谷主,断不能犯过,实下不去手。”易仙苦笑着。
王沐微一笑:“想不到,易公子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法子,虽是觉得怀疑,但是却知,这样做是对的。”一顿,易仙开口:“好一招借刀斩人,只不过,玩砸了。”
听到这话,王沐的脸上略有些不自然,她问:“当时,已察觉了?”
易仙哈然一笑,旋即用手扶着自己的脖子。
“………”
…………
“既有所准备,那怎却弄成这样?”王沐不明白地问。
易仙:“这个只怪,易某自己太大意了,若是一开始就认真应对的话,十个回合之内,林另必亡。”
王沐摇头:“或许四个回合已足矣。”
“唉,可是大意了,没想到她的剑上有毒,却是这么厉害的毒。这次亏,太大了!”易仙神情黯然。
…………
“怎样,易某相求之事,现在能答复了吗?”易仙问。
王沐点头:“放心,已解决了,现在,一切皆在本宫一人掌中。想做什么,皆不需借由旁人的应许。”
“哦?这么快?”易仙听到这个消息,心境不禁大为好转。
“怎说呢,王某早就想将绝琴宫发展至北国了,原只想着能在蓬莱仙岛守好师父留下的基业,但多次前往北国暗探,才发现北国真是地大,说句旁的话。就是这绝琴宫地方远,不然,估计早就被人给灭了!”王沐若有思。
易仙微一笑,轻声:“宫主真已掌制一切?”
“可这么说罢,不过,这绝琴宫本就只听令于宫主一人,现在能掌制一切,就没必要使旁人掺和一手了。”
听罢王沐的话,易仙忽朗一笑:“若是这样的话,虽然易某差点亡身,却是值了!”
“可莫这么说,公子昏迷的这几日,可让人吓坏了。暮已将王某骂了一通,唉。”王沐略带自愧。
“是啦,现在好多了,去忙罢,等完全复原之后,易某就立时离去,耽误的时间实在太长。”易仙。
“那咱们什么时候会合?”王沐问。
“几月之后就行,直接去太一山。”易仙。
“是,那这段时间加紧准备。”
“是。”
…………
…………
就在易仙和王沐商量之时。
木琴在北国诸地马不停蹄地奔走。
这一日,她来到了位于立陵城北郊的金乌门。
金乌门中的弟子不同旁派,男女各半。扫杂的多是男子,厨房则皆是女子。
自真山素有天下玄山的雅号,山中盛产一种独特的树种“自真”而得名。自真不仅是一种名贵的木材,在有些地方,亦是尊贵的象征,每年到自真山里砍伐树木的人,路踏不绝。
但是,金乌门却有一道严令,每年限定九次上山的时节,每一回砍的树,不得超过两棵。
若不是有这道严令,估计山上的自真树早就被砍光了。
金乌门就建于自真山的山腰处,一片空地上立有两座庄园。
一座稍小,是门主和门中的几个元老的住处,另一座,稍微大一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