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我想你了……呦东元,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肉麻了。”况寻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冯东元一大跳,要遮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未免矫情,冯东元干脆大大方方地把日记本递到况寻面前,坦然道:“偷窥多累,你拿去看吧。”
况寻一下子就怂了,捂着双眼退后一步,怪叫道:“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长针眼。”
“那你还偷看。”
“好奇呗。”况寻呵呵笑了两声,又说:“你想他怎么不打电话?”
冯东元倒是想啊,但是真得不知道联系方式。他偷偷问过姜涞,姜涞说怕给他惹麻烦,不能告诉他,但是她保证,只要有卫一鸣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转告,冯东元想也只能这样了。
见冯东元又开始选择性屏蔽自己,况寻就像只小蜜蜂似得在他耳边“嗡嗡嗡”的不停叨叨些有的没的,冯东元嫌烦就把他踹去洗澡了。宿舍瞬间清静了不少,冯东元抱着日记本,看着卫一鸣送给自己的小木人发着呆,他不知道卫一鸣会不会喜欢这份礼物。
熟不知,大洋彼岸的卫一鸣也在做着同一件事。
要在两年之内完成四年的课程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面对着繁重的学习压力,唯一让卫一鸣觉得轻松的,就是每天睡前都可以画一副q版条漫,以此记录下自己这一天的学习、生活以及对冯东元的思念。等到回国后,他就整理成册,印成漫画送给冯东元作为礼物,他想冯东元一定会喜欢的。
很久以后,当卫一鸣和冯东元坐在沙发上,各自翻看着对方送给自己的日记和漫画时,不由心生感叹。
心有灵犀至此,夫复何求。
腊月二十三那天,冯东元要回老家过年了,白新羽一大早就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去学校接他,送他去机场。
一路上,白新羽哼哼着小曲,手指敲着方向盘,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
冯东元观察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新羽,什么好事这么开心啊?”
“托你家小混球的福,这个星期我股票赚了这个数。”白新羽笑着朝冯东元比了三根手指。
“三万块?”冯东元试探地问。
白新羽“哎”了一声,摇着头说:“东元,你将来好歹也是要嫁进豪门的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三万块能让我高兴?”
钱对于白新羽来说不过是账户上多个零少个零的问题,但对于冯东元来说就是学费生活费,甚至全家人的生计,一个星期赚三万块对于冯东元来说已经很多了,关嫁不嫁进豪门什么事嘛。
“那是多少?”冯东元讪讪地问。
“三百万哦!东元,这个星期我不过动动手指,就赚了三百万!”白新羽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三百万?!一个星期三百万?”冯东元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着。
“对,就是三百万。”白新羽伸手捏了捏冯东元的脸,“这次你家小混球立功了,以后我不挤兑他就是了。”
冯东元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看着白新羽,这又关卫一鸣什么事?
白新羽知道冯东元不懂股票,就解释说,早前卫一鸣曾悄悄告诉俞风城,鑫雅制药的股票开年会大涨,他和俞风城就拼了全部身家进去。果然,这星期重大利好一宣布,鑫雅制药接连四天涨停,他自然赚了个盆满钵满。
“哈哈哈,有内--幕消息就是好”白新羽乐道:“我昨天抛了一半,看势头可能还会涨,我打算过两天再抛一半,就留四分之一压仓,钱要这么个赚法可轻松多了。”
看白新羽高兴,冯东元也替他高兴,由衷道:“好兆头,看来你今年又要赚大钱了。”
“承你贵言咯。”白新羽一脚油门,“嗖”一声超了前车。然后,朝冯东元挤了挤眼睛,“想不想你家小跟班?”
“有点。”冯东元实话实说,“也不知道他生活能不能自理?”
一想到卫一鸣可能天天扔内裤和袜子,冯东元就觉得好浪费啊,还有,学习能跟上吗?能不能好好吃饭?会不会压力太大生病?有没有朋友可以说说话?
见冯东元皱着眉想心事,白新羽宽慰道:“你少替他担心,他那么大个人要连自己都不能照顾,我可不放心把你交给他。”
良久,冯东元吁了口气,点头道:“嗯,可能是我想多了。”
到了机场,白新羽帮着冯东元把行李托运了,又用力抱着他,说:“别老想着你那小跟班,有空也想想我呗。”
“知道啦。”冯东元拍了拍白新羽的背,“提前祝你和风城新年快乐。”
“你也是哦,给阿姨带个好。”白新羽倒退着离开,“什么时候回来早点告诉我,我来接你。”
“好。”冯东元笑着挥手,然后,进了安检。
冯东元到家已是傍晚十分,张芝华一人在厨房忙活,东晨和嘉嘉一见哥哥就围了上来,嘉嘉还探着头朝门外看。
“看什么呢你?”冯东元不觉奇怪。
“一鸣哥哥没有来吗?”小丫头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冯东元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傻瓜,过年都要和家人在一起,他怎么能来。”
嘉嘉“哦”了一声,不死心地问:“那他暑假会来吗?”
冯东元不想妹妹不开心,就骗她说会的,小丫头这才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