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你什么意思?”佛爷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他立刻转过头去盯着身边的人,认真的发问。
“佛爷,这是我当年来北京后,就已经买下的宅子。”张日山看着佛爷颇为意外的表情,乖顺的回答了,然后从大衣口袋的钱包里掏出一张磁卡,也就是所谓的钥匙。
“…所以这本来就是你…我们的房子?”佛爷接过日山递给他的磁卡,虽然已经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但仍是有点意外。
“是,您进去看看吧。”张日山面露笑容,肯定得回答了,然后示意佛爷刷卡,随后同佛爷一起走进了这栋宅子。
张启山进到大门里还没走几步,视线所到之处,便尽是格外熟悉的感觉,他侧目看向张日山,对方只是始终报以微笑:
这院落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甚至是布局都和当年的张府找不出什么分别,就连那尊金身佛像都安然的伫立着,宝相尊严的笑看众生。
张启山看向张日山,刚要张口,张日山已经主动答道:
“这只能是个仿品了,毕竟,当年那原物早就是文物上交国家了。”
“亏你想得出来。”佛爷笑着摇摇头,之前他只是远远隔着墙看这宅子大抵相似,却真是完全想不到张日山会做到这个程度。
而当他真正进到宅子里时,才更是讶异,这里,完完全全就是当年的张府,所有的陈列摆设,几乎找不出什么差别来:
“日山,你怎么做到的?”
“买下这宅子后,我就一点点按着长沙那栋改造,从房间布局到装修装饰,还有房里的那些家具,不少是我想办法找回来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前前后后差不多弄了三十年吧,现在看起来,总算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那你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佛爷这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他这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没听这傻子说过。
“佛爷,我…我之前都以为您是割舍不下夫人,所以才想住在新月饭店里。”既然佛爷问到这儿了,张日山才又支吾着答了。
“所以,你本来住在这,是为了陪着我,才一直住在新月饭店?”
“嗯……”面对佛爷发现的真相,张日山只好承认了,他本来就是偶尔才会住在新月饭店,平时大部分时间会在新月饭店,只是为了方便处理九门协会的事务,这里才是他在北京的家,而他也一直睡在佛爷卧室隔壁的那间次卧。
长沙,是他和佛爷都无法割舍的一席回忆。
张府是他和佛爷共同居住过时间最久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所以,他张日山不论走到哪儿,都要把这些带到哪儿,这样就像是只要他推开那扇门,不知哪天,就能看见佛爷还端坐在书房办公的样子。
张启山望着眼前的人,发自肺腑的深叹一口气,这傻子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不和自己的说的?此刻再无需多言,他心疼地直接将人揉进了怀里,忍不住亲了又亲:
“这次,爷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嗯,日山也是相信,只要这家还在,佛爷总会回来的。”张日山把头埋在佛爷的怀里,双手环住佛爷的腰,传出的声音有些发闷,更有些哽咽。
“傻子,你又惹得爷心疼……”张启山把人从怀里拽起来,用手捧起他的脸,看着那双带笑含泪的眸子,哪怕是再坚硬的心也都要柔软起来。
“那…日山就请佛爷责罚。”张日山此刻眉目含春的望向佛爷,主动“请罚”。
佛爷闻言,直接把人扛在肩上走向卧室,耳鬓厮磨之间,一句话就让张日山的脸红的熟透了:
好,这次就罚你,赶快给爷生个儿子。
这冷清了半个世纪的张府,终于在这个春天再次暖了起来。
第七章
人来人往的医院环境嘈嚷,空气里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无端让人心里惴惴不安。
诊疗室外的长椅上,形形色色的患者或是沉默不语的等待,或是手拿各种报告材料愁眉不展。
一名身着灰呢大衣的青年也在其列,手里拿着医院的病历本,面色沉着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即便如此,那幅生的格外张日山精致的容貌,还是惹眼的招来了些许偷偷打量的视线,眼看他走到了标着‘产科’的诊疗室外坐了下来,都在腹诽着这么漂亮的o竟还要独自来看病,真不知是遭遇了什么事,实在是世风日下啊。
张日山看了眼手里挂号单上面的等候号码,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显示屏上的数字,接着又低下头,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各种信息和邮件,只是两道蹙起浓眉间透出了几许愁绪。
“056号病人请到2号诊室就诊。”
播报器里传出机械的女声,张日山确认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站起来走进了诊疗室,里面的办公桌的电脑后,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医师,梳的干净利落的栗色短发,听见有人进来,她从电脑前抬起了头,露出了礼貌的微笑,气度优雅,让人倍感舒服。
“张日山,对吗?”显然在张日山进来之前,她已经在查看着关于他的身体检查报告,在得到了对方点头示意的回应后,她继续说道,“好,先请坐吧。”
张日山坐下后,习惯的把视线落在了女医生白大褂上的铭牌上,在心里记下了她的名字【苏泽语】。
“张先生,你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恕我直言,你的身体状态现在确实不适合怀孕,或者说,怀孕的几率非常低。目前看来,导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