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长啊,您要是再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不应该了啊,这现在咱们这圈子里都快传遍了,您可不该继续这么瞒着吧?”齐案眉依然搂着她那只蓝猫,跟李取闹一唱一和的配合起来。
“行了,你们这些人太累了吧?有话不能直说,只会兜圈子,想问你们就问啊!”吴邪搔了搔头,抱着手臂往后大咧咧地靠在了椅子背上,看似不屑于参与,但眼里透出静观其变的淡然。
“吴邪,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多少次开会你都不在,这会儿也跟闻了腥气的狗似的撵过来,还在这作什么姿态!”陈家一贯喜欢针对吴邪,陈金水立刻跳出来横眉怒对的跟吴邪过不去。
“他们吴家人不就是这样么,要不怎么是吴老狗的孙子……”要说看吴家不顺眼的又何止陈家,霍有雪精致的眼角眉梢里是比她言语里更显得厌恶至极的反感。
“都说够了吗?要吵架,可以,出去慢慢吵。”
张日山连眼皮都懒得去抬,勉强听完他们这一个来回,开口便已是逐客令,可九门这些人若真的这么好打发走,便不是他们了。
“张会长,那我可有话直说了,我们也都是听说佛爷回来了,所以这才不敢耽搁怠慢的前来给他老人家问个安。”
“佛爷想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们,无需你们不请自来,如果你们只是为了这件事来叨扰佛爷的话,你们可以回去了。”听见佛爷两个字的时候,张日山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但看起来依然神色如常。
“这么说,佛爷是真的回来了?张会长,九门可一直都以佛爷马首是瞻,您原来也说了,这会长的位子您不过是替佛爷守着,该不会,佛爷都回来了,您这位子却坐习惯了,不舍得下来了吧?”从张日山嘴里听出想要的信息,陈丁巨眼冒精光,身子都坐直了,步步紧逼的质问张日山。
“张会长您可总是教育我们,做人不能忘本忘根,您也别说到做不到啊!您可别忘了,您原来就是佛爷的一个副官,也就是佛爷当初留了让你守护古潼京的命令,您才攀着佛爷的势当上了这九门会长的。”
“十几年前佛爷仙逝的消息也是从你这放出来的,现在你承认佛爷回来了,又不许我们拜见,这要是你觉得没能力好好打理九门,也别只总打着佛爷的名号来忽悠人吧?”
见势,其他几家除了吴邪全都得寸进尺,越发咄咄逼人的接连朝张日山发难。
“呵…好一个个振振有词的来找我兴师问罪啊,我刚才已经说了,佛爷想见你们自会见你们,佛爷的命令谁敢不从,我张日山,一个都不轻饶。”张日山唇角轻挑,勾起一抹不啻的笑意,话语间,视线始终停留在手里把玩着的汝窑茶杯上,但最后一个字话音方落,他手掌一收,那瓷器应声而碎,待他松手,已裂成了数片被丢在了桌上。
偌大的会议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这帮人尽管心里不服,但张日山多年来立下的威信让他们到底还是不敢太过分,可空气里那股蠢蠢欲动也没能彻底消除,看起来还是在暗自盘算打算强出头,非得在今天逼出个结果。
正在这云谲波诡暗潮涌动的紧张局势下,紧闭的会议厅大门竟被巨大的外力破坏,那红檀木的大门只发出了一声苟延残喘的碎裂声,接着整块门板就在众人眼前飞了出去,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震在当场,视线无一不集中在了会议厅的大门口,只见黄昏将至的光影洒落在来人身上,尽管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那份威严的气势已经击人心魄:
“就是你们要见我?”张启山脚步铿锵的步入大厅,伴着他浑身的冷松气息和那不怒自威的语调顿时令人胆寒。
“佛爷。”张日山万万没想到佛爷会忽然现身,但他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也是他这声‘佛爷’惊醒了其他一众呆愣原地的人。
“佛、佛、佛爷……”刚才还似乎得了势占了上风满脸得意的人,这会却全是像见了老虎的猴子,可笑到磕磕巴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来这短短几十年,你们一家家失了长辈的管教,本事都大了,我张启山说的话也不好使了?”佛爷说话间,已走到了张日山身边,而张日山早在佛爷出现时就站立一旁,此刻他默契的侧身,将主位让了出来。
眼见佛爷威仪凛然的落座,张日山恍惚间觉得回到了从前追随佛爷征战沙场的日子,可哪怕是已过百年,那对望向佛爷时灿若星辰的眼眸,却从未变过。
“佛爷,我们…我们哪里敢不服从您的命令啊,就是张会长……”
“张会长?张会长怎么了,哦,对了,刚才是哪个说张日山区区一个副官,不配替我统领九门?”
“佛爷啊,您误会了,我们对张会长那也是相当尊重的,我们……”被点到了的李取闹悔的肠子都青了,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佛爷解释。
张启山只轻轻瞥了李取闹一眼,对方顿时低头,不敢再随便开口,待全室安静下来后,张启山才再次开口:
“好,张副官确实不配取代我的位子…”
张启山这句话说完后,在场的几个人都暗自交换视线,参不透佛爷这话的用意,不过张大佛爷的下一句话是真正让他们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但是张日山是我的内人,怎么?我张启山的夫人,没资格过问九门的事情?”
佛爷说完后,冰冷的视线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