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话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陈东汉这个老人老的都快入土了,我如今也就只能祈祷他说出点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来了。
“据史籍记载,直到魏晋时期句町国依旧存在着,晋之后,才彻底消失于史籍之中,因此句町国究竟是何时消亡的,在学术上一直都算是一个谜。”
我耐着性子听完,逐字逐句的琢磨,但还是没有分析出老陈头口中的这番话究竟隐藏着什么难以剖析的有用信息。
陈东汉急促的喘了几口,自己又顺了顺胸口,休息了片刻又接着说道:“这场反莽斗争,句町国几乎打尽了自己的国力。相传为了免除灭国之祸,句町王便联合滇国在玉龙雪山和九龙山下分别挖出龙欢以及凤合地窟,用来施以奇术,护佑命脉长存。”
不得不说,这个故事有些似曾相识,我记得在桥林葬蛊堂里严飞堂就和我说过一个关于古人运用术法来加持战争的故事,当时我也就真是当个故事在听。
可如今陈东汉又说了一个类似的故事,虽然说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是仔细想想其中也并非没有道理。
根据我自己的经历,我知道咒口之术完全是可以让别人‘命不如物’的,那么假如我是一国之君主,在危急关头也许我真的会用这个技术为自己的国家谋取生存之道。
而且陈东汉说,丽江玉龙雪山里的叫做龙欢地窟,而真正的凤合地窟却在九龙山下。
和我们之前所认知中的玉龙雪山下的是凤合洞,而小龙潭下的是龙欢洞简直相去甚远,虽然我不敢确定陈东汉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看他一头白发,我总觉得他的研究应该不至于太荒谬。
我环顾四周,那些小船依旧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我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如此一放松,我便更加好奇起陈东汉嘴里接下来的故事来了。
“受教了陈老师,您接着说吧。哦对了,您抽烟不?”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被水泡透了的烟盒,拿出两支用打火机烤干扔到了陈东汉的船上。
一条看不见边际的漆黑地下湖,湖上无数小船映照在船头油灯的幽光之下,而且每一艘船上都坐着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而此时此刻我正与一老头相对抽着烟闲聊。
真乃大将风范也。
烟被水泡过后没什么劲,陈东汉猛吸好几次才过了一口瘾,“据我调查,一本早已消失的叫做古兽合的民间奇书里曾记载过这么一段,说是龙凤合合洞之中分别镇着龙肝及凤髓两种神物,这乃是滇国和句町国合国大术的邪眼。不过我也听过另一种说法,说并非龙肝凤髓,而是龙胆凤椎。”
这话听完我脑子里一闪,随即脱口而出:“什么凤椎?软金椎?”
话音未落陈东汉愣住了,手里刚抽了几口的烟直接落进了水里,他拧着眉头彻彻底底审视了我一番,半晌,才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游客,能到这里来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游客。你说对了,凤椎指的就是软金椎。敢问小伙子,你究竟是什么来路?”
陈东汉的反应相当于直接肯定了软金椎的存在,但是对于他如此直接的询问,我还是打算遮着点回答,“陈老师,我真的就是来旅游的,只不过是因为喜欢这些个民间传说才来此地旅游的,没想到真的就掉进这个洞里来了,对灯发誓,我是一点特殊身份都没有。”
对于我的话陈东汉显然是不会信的,但是他相不相信对我来说不重要,因为如今我的身份并不是重点,如何逃出去才是重点,但是这个所谓的重点似乎已经被我们俩抛诸脑后好久了。
于是我没等陈东汉说话,继续说道:“所以咱们逃出去的方法是啥?恕学生愚钝,陈老师您说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逃出去。”
陈东汉看了一眼水面上的烟头,我知道他没抽过瘾便又烤干一根扔了过去。
陈东汉接过香烟点起猛抽几口,似乎之前胸口里的那股逆气也顺了不少:“小伙子啊,你是什么身份其实我不应该这么在意的。好吧,那我就接着往下说吧。”
“且说滇国和句町国的合国之术,这种古老的术法属于痋(teng2)术,是一种以死者亡灵做媒介的术法,而且冤魂的数量通常就决定了术法的威力。因此如今我们所在的湖以及身边的小船,应该都是为了汇聚冤魂而设计好的聚魂之场所。”
古时候的那些邪门之术,通常会被分为三类——痋术、蛊毒、降头。
而我从召邪降咒上学习的到的咒口很显然不属于这三种传统类别中的任何一个,根据我的理解,召邪降咒里的内容应该包含了这三门中的一部分内容,但是却自开山门形成了另一种所谓的派别。
因此可以说我对这三门都算是了解些,但是也可以说我绝没有精通其中任何一门。
不过,这种以亡灵冤魂做引的痋术,召邪降咒里还真的说过。
于是我稍作思索整理,开口说道:“陈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痋术和蛊术有所不同,蛊术讲究一个闭合,不管是蛊虫的培养亦或是菌毒的滋生都必须先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使其炼化才能发挥巨大的效果。而痋术则不同,它的孕育必须伴随着一个所谓的出口,要是用专业的术语来说,这个出口就叫做“泄阳”。”
陈东汉听完我的话简直肃然起敬,甚至强撑着在小船上坐直了身子,“小伙子啊小伙子,你果真不简单啊。这些东西如若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