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姜子情绪很激动,段浪看着她有些扭曲地面庞,冷静了许多,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也轻了些。
南姜子地头发粘在脸上,整个人在月亮地银光下有些狰狞。
“我根本就不相信!为什么我的婚姻不幸,而我的儿子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个彩蛋就砸到了我的头上!我曾经把他作为我唯一的寄托,可是呢,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连妈妈这两个字都叫不出来!他只知道他的火车!我的耐心真的快要一点点磨没了!那怕他哭一下,我都会感谢上帝!”
段浪又想起那几个小小地淤青。
他地语气很冷,说:“所以你这么对你的儿子?”
南姜子半清醒着,看着那张她曾经欣赏过的沉静的脸,正用冷漠又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阵抽痛,那些肮脏的东西一下子冲出心脏。
“对!我打他,我掐他,可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只想听他哭一声!就一声就好!”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酒精的兴奋与迷乱和被捅破的秘密让她神志不清,段浪冷漠的脸更是让她堵了一口气,她突然拿起身旁的手机,向alex的方向扔去。
段浪没想到她这么激动,幸好alex没有被砸到,他的神情越来越冷漠,甚至透露出阴狠,他拖着南姜子向浴室走去,南姜子的双腿在地上无力地踢蹬,无谓的挣扎毫无用处。
段浪大力地把南姜子的头摁在浴缸里,打开花洒,不顾她的扭动,淋了上去。
她的额头与冰凉地瓷器接触,耳旁是水流的声音,刺骨的凉水漫进她的鼻腔,眼睛,耳道……
南姜子呛了两口水,仅有的理智被唤醒了些,她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段浪,又是一阵凉水直面她洒来。
南姜子浑身湿透,和□□没什么两样,瘫坐在大理石地上,双手攀附着浴缸边缘,喘着气。
段浪盯着她,蹲了下来,把南姜子湿成一缕缕的头发向而后别去,双手捧着她有些惊愕的脸。
他说:“……对不起。”
段浪的眼神有些许躲避。
南姜子清醒了许多,没有说话,眼睛低垂。
段浪的声音很轻,他说:“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南姜子突地看向段浪,内疚和温柔交杂的眼神代替了冷漠,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爆发完了,她紧紧的抱住了段浪,啜泣了起来。
段浪感觉到那具冰凉的身体攀附他身上,因为在哭而一下一下的抽动,柔软的身体隔着湿透而单薄的衣物让他有些恍惚。
过了好久,他感觉膝盖有些麻木,身上的小人儿呼吸平稳,约摸是睡着了。他手扶着浴缸,艰难地站了起来,横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他怕她感冒,还是帮她整理好衣物,大手在解开扣子地时候有些颤抖。
月光照到她纤细的胴体上,仿佛发出了柔和的白光,他逼迫自己的视线离开,抑制住下腹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