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黑衣人骂道,手中刀更加运劲如风,另外两人配合跟上,先后斩落。伤腿的黑衣人毒上加毒似乎略有些不妥,慢了半步。封平平弯刀转过,连挡二人,眼见得伤腿黑衣人露出破绽,追斩过去,弯刀平平地擦着他刀刃切向身前。
这一刀使出,封平平背后却也卖了个极大的破绽,只是向他背后斩落的刀只有一把,凝神一听,第三个黑衣人竟然反向倒纵出去。
顾不得杀人,也顾不得挡刀,封平平拧身一错,背后刀锋破衣入肉在腰侧划开长长一道,他一脚蹬开那人借力跃出去。跃在半空之时,弯刀脱手,一道弧光划向倒纵去杀叶尉缭的领头黑衣人。
那人已经站到了叶尉缭跟前,挥刀而下。
封平平心悬一线,眼睁睁看着弯刀追到那人背后,而那人手中刀也是寒光一闪。叶尉缭迷糊着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望着一道雪亮的白芒。
领头黑衣人听得背后兵刃破风之势,终于还是不愿两败俱伤把自己性命也交代在这里,侧身躲开,弯刀擦着他肩头旋回去,封平平飞身上来接住,牢牢站定在叶尉缭身前,目光森冷,死死盯着缓缓围拢的三名黑衣人。
“初六……”叶尉缭低声叫他。
“没事。”封平平道。
“不是,这样打法,”叶尉缭顿了顿,仍在费力思索,断续说道:“要破仲家阵法,认准一个打是没错,只是你从最弱那个杀起,以为,杀一个少一个。不是,杀了,其余人还是能成阵,这就是仲家阵法,不同之处。你听我的,从最强一个杀起,阵法多少都会动摇。人心破了,阵也就破了。”
“好。”封平平扬声答应了。
“你这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还要卖我仲家吗!”领头黑衣人大骂道:“我倒要瞧瞧你们如何杀!杀来!”
“初六,嗯……”叶尉缭眯起眼睛,脑袋往屋棚的干枝墙上磕了磕,似乎磕出来点什么,又道:“仲家功夫阵型变换最为要紧,重下盘。不过你腿长,脚程又快,这还是沙地,只管捣乱他们步法……踩他!”
“好!”封平平冷笑一声,提刀就上。
领头黑衣人自顾大骂着,封平平迎上去竟把一柄切、旋、削、挑、抹全是细致功夫的弯刀使得大开大合,或斩或砍,虎虎生风,如同右手猎刀一般。三人只要稍有退后躲避,他当即抢上,踩着各人步法认准了各人膝盖或踢或踹或用弯刀扎去。
反而放过了伤腿黑衣人,只逼得他跌跌撞撞大露破绽,掉头仍是找领头黑衣人。
领头黑衣人呼喝连声,指派了几次阵型变换,都让封平平抢在前头,密如暴雨一般敲打他的膝盖,他挥刀全力防范,稍错一式便被封平平一脚踹得腿都要断了,痛得打跌,一边在沙地上绊着后退,一边喊另外二人分头行事袭击叶尉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