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操场的时候,林清逸突然开了口:“许家阳,我……很抱歉,我不奢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以后,可以顺风顺水,上好的学校,有好的工作。”
我听见了,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装作没有听见一样往前走。道歉没有用,一点儿也没有,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回不了头了。
民育的高三安排在前排楼,按班级顺序从低到高地排教室,我们高三七班在二楼。高考结束之后便一直空着,连桌椅都是高考考场的样子。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我上楼梯的时候走到林清逸的前面,故意用脚跺的很大声,灯一下子就亮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清逸,他的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像火烧的一样。
“许家阳,要不还是改天再来看看吧,就是一间教室,没什么好看的,”林清逸开口,“我好像不太舒服,想回去了。”
“都到这儿了,”我看着林清逸,“你觉得,回得去吗?”
林清逸抓得扶手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做了什么大的决定一样吸了一口气,说:“那上去看看吧。”
我继续走,高三七班的教室在楼道进去的第一间,我推开了门。其他班的教室门都是好的,只有我们班在高三上个学期的时候就被我和周明凯下课打闹的时候弄坏了,一直拖到毕业了都没有修理人员来看过。
我还没有开灯,就听到身后林清逸没有站稳摔在门上的声音,声响很大,好像砸得挺严重的。我开了灯,他跌坐在门的那里,眼神始终没有办法聚焦,似乎连我在哪里都看不清了。
林清逸脸红得厉害,喘息声很重,似乎是肺里烧了火一样,带着热气,十分灼人。我过去扶他起来,他却像久旱的土地见了雨水一样贴了过来,来我的肩窝处寻找舒适的温度。
力哥果然没有骗我,药效发挥时间不快,一旦发挥了却极其猛烈,从楼梯间到二楼,左右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
林清逸突然发了狠一样咬上了我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白色t桖,尖牙却仍然咬进了血肉里,我忍着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仍他撕咬,直到看到白色的t桖里面渗出了血。林清逸已经完全失控了,仿佛体内的暴烈因子都被激活了,牛仔裤硬生生地被他撕开,扣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鲜血顺着腰际流了下来,林清逸顺着鲜血的痕迹一路啃咬到了腰侧,他再次抬起头时,我看到了他猩红的眼眸,还有嘴角的血迹,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林清逸想要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像是发怒一般抓过了我额前的头发,那个位置是我刚拆了线的伤口处,他用力,我疼得嘶嘶直叫。被林清逸推到后面的课桌的时候是没有预兆的,我的后腰直直撞了上去,尾脊骨钻心的疼。
林清逸伏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环过了他的脖子,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林清逸,我说了,回不去了的。”
纵使会把自己也毁了,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你活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