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叶缓缓地睁开眼睛,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撒落在她的脸上,索着床头柜的金丝眼镜戴在眼睛上扭头望着窗外,半掩的窗户大片大片金色的光芒弥漫着整间卧室,光着脚爬起了床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厨房的玻璃被雾气腾得模模糊糊,电磁锅上不知还炖着什么东西,香气一阵一阵地勾引着人的味觉。
丁叶掀开锅子探头看了看原来熬着雪梨粥,转脸四处寻找何卿臣的身影,客厅里也没有,阳台里也没有。
难道是出去了?丁叶推开浴室的门正准备洗漱换衣服,门一推开坐在马桶上看报纸的某人张大嘴愣愣地看着她。
丁叶尴尬地马上关上门,不禁想起他们某一次的在夜店的厕所里相遇的情景。
丁叶眉色一凛,“砰”地一声巨响,猛地提气飞起一脚就踹开了隔壁厕所的门。
哐当一声,厕所门被人踹开,正坐在马桶上裤子褪到脚踝处露出两条白玉长腿,手里还优哉游哉拿着一份报纸的何卿臣,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醉醺醺的女人,从她身上弥漫出浓烈的酒味充斥着整间厕所。
丁叶显然真得喝大了,声音都含含糊糊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舌头不灵活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她醉眼朦胧地半眯着眼,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他最后视线落在某处,摇摇头啧啧两声打了个哈欠瞥向墙去,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耻笑。
何卿臣脸颊一阵抽动,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惯有的亲切和煦笑容,声音却是冷冰冰的,“这是男厕所,我自然在这,”他顿了顿,脸上已经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咬着牙挤出话道,“还有,麻烦阁下把门关上,我没穿裤子。”
丁叶有气无力地挂在门上撇了撇嘴,惬意慵懒地像一只猫,慢吞吞说道,“我说刚刚怎么一片混乱,原来是因为你啊。”
何卿臣也不顾及自己没穿裤子了,恬不知耻地埋头在报纸中闷闷道,“现在外面一片混乱,我等消停了再出去。”
丁叶含糊地唔了声忍不住打了个酒膈,何卿臣像是已经要预见这一场灾难,拼命地朝后仰,“你不要……不要啊!”
“呕……”
这时浴室里传来一阵冲马桶的声音,头发冲天的何卿臣看着丁叶,“你不是还在睡觉吗?”
丁叶走进浴室边刷牙边含含糊糊道,“休息了几天我浑身都不对劲,等会儿就回事务所。”等她刷完牙洗完脸,何卿臣已经把雪梨粥盛好端了出来顺便还给她做了个煎蛋。
丁叶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探手了了何卿臣的脑袋,“很好,看你这么乖,容你住的久一点。”
何卿臣咬着汤勺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是你自己馋想多吃我煮的菜吧?”
丁叶不置可否咬了半只煎蛋,很自然地拿起今早的报纸看了起来,看完了今天的时政正准备放下来,内页娱乐版露了出来,好奇地扫了一眼差点呛到,整个头条半个版面都是她和何卿臣骑在摩托车上的情景,不过幸好她脸上戴着假面具看不清面容,标题是便是什么何卿臣深夜上演天若有情,带女飞车躲狗仔之类的,细节几近各种揣测,更甚是有很多不太友好的用词。
丁叶为难道,“我平时不太关注娱乐圈这方面,这种事情不会对你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吧?”
何卿臣喝了口牛,弯弯笑眼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媒体不就是把我塑造成光有一张脸蛋的小白脸,|丑闻、同恋、酗酒、吸毒……再加一项飙车能有什么大的影响?”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何卿臣拿起来接通,电话另一头的咆哮大的连丁叶都觉得有些震耳欲聋,“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最厉害的经纪人一定能把这件事摆平的。”他汤勺在粥碗里没有方向地打着圈,“随便他们怎么写,我只是一个演员又不是一个小丑,没义务天天被媒体消费,也不可能不吃不喝,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供他们幻想,好了不说了,我正在吃饭……什么住哪里?”他抬头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丁叶,面不改色道,“当然在饭店里……”电话另一头不知说了什么,何卿臣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丁叶有些紧张,“真得没关系吗?”
何卿臣弯弯笑眼道,“真有事我就不干了,开个店当厨子,你记得要来常光顾。”
丁叶隐隐觉得他虽然语气轻松但并不像他自己表达的那么无所谓,无奈地锤了他一下,不过眼看上班的时间就要到了也容不得她再多说什么,一口喝完粥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来不及了,我先走了,你慢用。”说罢就换好外套拿起办公包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