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这上面的执行。”
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将一份刚签署好的文件递给他的副官,那妥帖地裹着军制手套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校级军官才有资格佩戴的权戒。
“是的,长官。”
副官离开办公室后,原本面色严肃的上校便瞬间破了功,颓然倒在指挥椅中狠狠地捏了捏眉心。
谁也不知道亚尔曼·玛卡斯此前经历了自己最冲动、愚蠢的一天。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恨不得把那天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是不是没改造好”。
在晚宴上被区区一个富商暗算,神智不清之下一路开着飞行梭乱飙到第九区,还被动陷入发情失去自制力,这些也都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标记了一个o。
一个九区的、陌生的、曾被别的标记过的o。
那天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雷切尔早已在他身下晕厥。虽然在发情期中亚尔曼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和理智,但他很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幺。
被他按在怀里的o看上去十分凄惨,一张漂亮的脸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泪痕,双颊和微肿的嘴唇却是像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白皙匀称的身体上更是惨不忍睹,还溅满了淫靡的体液。最吸引亚尔曼注意的还是o颈后那狞狰的齿印,它恰好在腺体的位置。
我都干了些什幺啊。
亚尔曼搂着已经属于他的o,头疼地怀疑人生。
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况且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解决。亚尔曼抱着他的o去了浴室——这房子真狭小——笨拙地为他清洗了一番,又匆匆打点好自己,才把o抱回床上。亚尔曼不知道干净的床单在哪里,只好用自己的外套将他的o裹起来,又盖上被子。
还需要做什幺,亚尔曼想了想,抽了一张名片塞到外套口袋里,上面有他的通讯号和私宅地址。
亚尔曼犯了错误,可他愿意将错就错。
在外人眼中玛卡斯家族的大少爷虽然前途无量,但在个人作风上却不敢恭维。他是个游戏花丛的fēng_liú浪子,身边漂亮的男男女女就没少过。然而鲜少有人知道亚尔曼其实意外地“洁身自好”,除了几个固定的beta床伴,其他的都是逢场作戏。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和o上床。
临行前亚尔曼站在床边看了一会,他知道自己该走了,但他已经对这个素昧平生的o之间的结合果然很不一样。
他是特别的。
亚尔曼俯下身,想要亲亲o的唇瓣。然而那个吻临时换了个方向,最终落在了他的眼睫上。
被标记的l一定会乖乖上门来,亚尔曼是这幺想的。然而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那个o一点消息都没有,弄的亚尔曼差点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桃色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