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
赵云澜眼睛一亮,鼓励地拍了一下林静。“寄生在母体,吃掉胎儿,成长为完全形态后,破茧而出。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们要找一些线索回去对照资料。”
林静有些犹豫。“您真的不要进去了……看照片……那屋里简直是用人血重新粉刷了一遍……”
“行了,假和尚,不为了那些怀孕的人,也为了你赵处我,你不想我也中招吧?”
林静回想照片里孕妇的惨状,下意识换成了赵云澜的脸,不由面色铁青地动了动喉咙,果然不再反驳,老老实实跟随赵云澜去了案发现场。
警察站在门外,戴着口罩,可眉头还是紧锁着。他将鞋套整整齐齐替赵云澜和林静穿戴好,沉重着心情吩咐道:“赵处长……五分钟之内尽量离开……那股子血腥味儿,真没人受得住。”
赵云澜拍了拍小警察的大盖帽。“成,谢谢兄弟了,先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里我们来忙。”
林静抬腿走进屋内,嫌弃地看了看脚底。“哇靠……你看看,这血粘得跟披萨拉丝一样……”
赵云澜没有回应林静的抱怨,带上手套左翻翻右找找,竖着耳朵警惕地捕捉声音。
果真厨房传来金属碰撞的微弱声响,林静立刻扶着赵云澜朝声源处突袭,藏匿在锅碗瓢盆中的凶手突然像颗炮弹一样拖着火光迎面冲来,赵云澜眼疾手快抄起平底锅,抡圆了胳膊照准一拍,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对方又呼啸着火舌烈烈声划过红光砸了回去,瓷碗和筷子稀里哗啦泼了一地。
林静双手结印,祭出一道金钟罩,钟声仿佛自幽暗深海空幻鸣来,卷着佛光高呼佛号,从天而降将赵云澜严严实实倒扣密封,恰好挡住火球来势汹涌的撞击,硬生生夯出一声震颤的钟响,直让它头晕脑胀,在半空中拐出歪歪扭扭的轨迹,似是在甩了甩眼冒金星的头部,突然识时务地朝着窗外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赵云澜飞出长鞭,对方灵活一躲,鞭头顺势劈碎了窗格。
林静抓紧机会推出万佛朝宗掌,佛手金光大盛,威力无穷,毁掉厨房半边墙。
赵云澜踩过破碎的砖头和玻璃,颤颤巍巍地浮在晾衣杆上,扶住松垮的窗框挥出一鞭!
那团火光却突然暴涨数倍,伸展出一个三米来长的翅膀,抱在一起拧着上半身旋转半周,随后蓄力展开火羽,泼洒了劈天盖地的流星火,眼看就要将赵云澜和林静烧成黑煤炭——一个身穿黑袍的健壮身影凭空拦截在二人面前,抄起刀柄反手一劈,空气刃撕裂虚空,轻松化解敌袭,还削掉对方半条翅尖。
斩魂使朝前一跃,左手一抓,强横地将火球捏死,熄灭了它的生命。
赵云澜激动不已,若不是脚下晾衣杆要折不折,他早就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哇哦!太帅了!”
黑色的靴子轻飘飘落在空白一片的半空中,有几片复杂莹白的藤花结界随着他踏步抬落间现出身影又消失。斩魂使的双拳紧紧握起,青筋浮现,面具下的容颜怒不可遏。“赵云澜!”
“到!”赵云澜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在细小的金属杆上立正站好,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军姿,还是英国陆军式敬礼……
斩魂使看见他娇憨地挺着大肚子等待训斥的模样,不知为何骂不出来狠话,只好将他拦腰抱起,让他远离令人心惊胆战的悬崖边儿。“你知不知道你怀着孕呢,嗯?稍有不慎,孩子可就没了,你怎么总是这么胡闹。”
赵云澜讪笑着搓了搓手里的鞭子,没什么底气地解释。“我这不是……一着急……”他看见爱人薄唇一抿又要发难,忙态度良好地认错。“我跟你保证,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