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因为心中只有感激。
“情况紧急,不然那家伙就死了。”诺尔向罗比看了一眼。
罗比朝他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混蛋,谁要你来救我,狗屎。”
诺尔听完他的脏话,忽然对伊恩说:“他很j-i,ng神,看来没有受伤。真不好意思,现在他已经欠我一次了
。”
罗比仍在不停骂脏话,骂着骂着抬起握着武器的手,手背在脸颊上擦了一下。他的手上全是血,脸上因
此留下一道难看的血痕。
谁也没有揭穿他,诺尔假装没看见他滑下腮部的那滴眼泪。
黑丝带走过来,低头闻了闻诺尔伤口上涂抹的胶水,然后嫌弃地跑开了。伊恩包扎好他的几处伤口,诺
尔说:“我走前面,这样刚好。我不会被感染,受伤也能治好,等走出这里就安全了。”
“你的身体不是冒险的理由。”伊恩说,“感染者的行动无法预测,它们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甚至是
那些正常人无法进入的狭缝和角落。有时它们甚至不需要完整的身体就可以伤人。所以我们只有加倍小
心提防,你可以走在最前面,但是如果有危险,记得用刀、开枪,不要拿身体去挡。每个人的生命都同
等重要,更重要的是,要相信同伴。”
他没有说得那么明显,但诺尔也听出了话中之意。他们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用生命去交换生命,即使
诺尔不会被感染,也可能死于感染者疯狂的致命一击。
罗比已经站起来,劫后余生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兴奋激动之情,反而情绪异常低落。
伊恩走过他身旁时,诺尔听到他低声说:“对不起,中尉。”
“你没有受伤太好了,不要死。”伊恩对他说,“我们需要你。”
他们在这个站台上休息,等诺尔的伤口完全愈合才继续前进。
诺尔感到手臂上的伤仍然隐隐作痛,是因为伤口太深的缘故,身体记住了被撕裂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抓
住受伤的部位。
伊恩立刻注意到他的举动,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么快复原,感觉有些不自在。”
“那就别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