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闹这些,我很累……”
“小姐,如今不是服软的时候啊!夫人说了,您嫁过来势必会有一场硬仗要应付,若不应付过去,您往后哪儿来的好日子过?奴婢以为,这头一个要收服的就是那林蒲心!”
“出去吧,顺娘,我想歇歇……”
“小姐……”
“让你出去!”魏竹馨不耐烦了。
听到此处,她撤身闪了。走到正院时,正好与那顺娘撞上。她绕开想走,却被顺娘挡住了。
“小践人,你才来博阳不久吧?”顺娘目光阴阴dao。
“对,没多久,那又如何?”她轻笑道。
“你最好去打听打听,博阳魏家是怎样的人家,我家小姐又是一位怎样尊贵的小姐!”顺娘言语里带着一股子杀气。
“我没兴趣。”
“你说什么?”顺娘脸色骤变!
“我说我对魏家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以及你家小姐又是什么样的一位小姐没什么兴趣。我需要打听这些吗?我的本分不应该是待在公子身旁,尽力服侍公子吗?我为何要去打听那些无聊的事情?”她挑衅得十分露骨。
“你居然说这些事情不值得你打听,是些无聊的事情?你可真是轻狂放肆呢!小践人,别以为有了公子做你的依靠你便呼风唤雨了!博阳这地方看似地方平坦,但坑坑洼洼很多,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可能连命都会没了,你最好记清楚这一点!”顺娘目含恶光,牙龈咬得紧梆梆的。
“那照顺娘您的意思,我在博阳有公子这靠山都不行,我得打听魏府,还得讨好魏府,这样才能保我在博阳平安无事是吗?那我敢问一句,以您之见,在博阳这个地方,是公子厉害还是魏府厉害?”
“小践人你……”
没等顺娘啰嗦完,她面带鄙色绕道而去,故意显得轻狂又傲慢。她含笑往前走着,不用回头看也能感觉到顺娘向她背影投来的那两道剑光——不必着急,这才刚刚开始,咱们日后有过招的时候。眼下还有个不要命的打算撞过来,得先把那一个收拾了。
再见三春已是三日后了,这丫头仍旧假言假语地哄着她,她也没让这丫头失望,给了这丫头一条足以去问夏钟磬讨赏的消息,这消息也是她引夏钟磬上钩的鱼饵。
当晚,夏钟磬卧房内,三春跪坐在夏钟磬跟前,眉飞色舞地将下午见面的过程一一禀报了:“她已十分信我了,跟我说,已知会了在城里的那位朋友设法里应外合救出眉夫人。她那位朋友还说未免眉夫人不肯相信,特地写了一封信,交托我转给眉夫人。”
“信呢?”夏钟磬问道。
“在这儿!请夫人过目!”三春忙从袖兜里掏出那封信,双手呈上。
夏钟磬一面拆信一面懒懒地问道:“她可有告诉你那位朋友姓甚名谁?”
“她没告诉我姓名,只说也是眉夫人的亲戚。”
“亲戚?莫非真是炎王室那些残兵败将?”
说话间,夏钟磬已经展开了信笺,眼含讥笑的那双冷眸刚刚触碰到信笺上的字迹时,她唰地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脸色瞬白!
马氏十分诧异,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这信真是林蒲心给你的?”夏钟磬莫名地激动了起来,使劲抖索着信笺,连声音都变了。
“是……这的确是林蒲心交给奴婢的……”三春有些被吓着了。
“小姐,到底怎么了?”马氏再问了一遍。
夏钟磬颓然一坐,脸色由白转青:“三春你先回去。”
马氏忙将三春送出了房门,然后折身回来问道:“小姐,您是怎么了?这信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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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炎骅里
夏钟磬用颤抖的右手缓缓举起那信笺,眸子里泛着水雾道:“乳娘……这是骅里哥的字迹……这是骅里哥的字迹……是骅里哥……”
“这怎么可能?”马氏也脸色大变了!
“我不会认错,我绝对不会认错!”夏钟磬双手颤抖地捧着那张信笺,既欣喜又惶然,“骅里哥的字迹我怎么会认错?我从小在宫中伴读,对他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了……骅里哥没死……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