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等着他挂断后问:“哪儿呢?”
“他没说,让我自己打个电话听铃声。”陈启气呼呼地又拨了个自己的号,“早知道他没带走,我还问他干吗。”
戚铭对于他俩的情况比自己店铺到底哪天开门要上心多了,“你俩怎么回事儿啊?”
陈启神经立即敏感起来:“什么怎么回事!能有什么事儿!”
“那他收你手机?”
“我不是跟他睡嘛——哎c,ao!就单纯的睡觉啊!”陈启瞪着眼,“他嫌我半夜醒来玩游戏光太亮,把他给弄醒了,说再抓着我黑灯瞎火玩游戏就没收一天手机。”
“结果昨晚又被逮着了。”
戚铭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想出来几个字:“那你……自求多福。”
陈启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捣鼓半天说:“名片发你了,你报我名儿,赚他个人情。”
看在陈启的面子上,戚铭还是联系了那位据说很灵的大师,老师傅七十来岁,发须花白j-i,ng神抖擞,在他摆着空架子的新店里转悠半天,说了些吉利话,又做了些戚铭看不懂的仪式,最后给他定了两个日子。
近些的就是后天,中午十一点四十六分响炮,远些的那个得等过了这个月。
戚铭想着等会儿去仓库拉货,明天上架,后天倒也正好。而且试营业几日还赶得上圣诞节,的确是个好日子。
唯一的变数就是徐闻野。他前些时候就总问起开业时间,明里暗里都意思要戚铭别着急。戚铭琢磨了一下,先送走了大师,没直接往仓库去,反倒开车回家去了。
徐闻野要是没瞒着他打什么小算盘,他就不姓戚。
戚铭回的早,顺便带了些菜,他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又没告诉徐闻野,徐闻野一到家听见厨房动静,差点儿以为家里进了贼。
他一拐弯,看见一位贤惠的田螺先生在摆盘。
“哟,今天这什么好日子,家里头还能捡着宝贝了。”
戚铭光是笑,不答他,饭桌上也没提这事儿,等收拾完,一块儿歪在沙发上长r_ou_的时候,戚铭才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啊?”徐闻野耳朵灵得很,“后天?”
戚铭想了想说:“还有个时间,得等下个月,月初。”
徐闻野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喊:“下个月!下个月好,时间充分!”
戚铭“哦”了一声,“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今天还去了仓库,货都上了小半儿了。”他观察着徐闻野的神情,接着慢悠悠地说:“或者你给我一个足够打动我的理由。”
徐闻野有点儿纠结。
他哑了半天,下定决心地叹了口气:“算了,就今天吧。”
他说“你等我下”,匆匆忙忙往卧室跑去,戚铭都没来得及提醒他拖鞋穿反了。
戚铭没见过他们这样颠三倒四的发展,徐闻野在街边向他求婚,在老房子里送他算是订婚戒指的女戒,现在又抱着一个文件袋出来说要和他去领证。
每一样临时起意的背后,藏着的都是要蹦出来证明的真心。
“你背着我订了票?”
“啊,订、订了。”
“还能退吗?”
徐闻野很想说不行,但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能,但是要收退票费。”
他又着急补充:“也挺多的。”
戚铭笑了:“那算了,钱得省着点儿花,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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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监禁(一)
“你确定吗?”戚铭狐疑地问了他第二次。
“确定。”
戚铭不信他,“那你说说自己的优点。”
徐闻野张口就来:“有钱人帅器大活好——宝贝儿,你这是面试呢?”
“这不算。”戚铭腿搁在他腿上,脚后跟磕了下他的小腿,“你面试拍片儿啊。”
时隔半年,在一个什么也没发生的夜晚,徐闻野向戚铭提交了那个监禁申请。戚铭当初说要他调整好再开始,但本身这种事情就难以量化,好没好除了戚铭自己留心之外,全凭徐闻野一张嘴。
“过两天吧,”戚铭最终像模像样地妥协了,一翻身背朝着人,“我先找找裙子。”
原先说好的那条显旧的红裙子,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年后就葬身在了一次激烈的床上运动中。
徐闻野在这上面倒是很好说话,爽快地答应他:“行,都随你。”
戚铭嘴上担心着,行动上却惊人的高效,第二天下午从店里回来,他就提了个袋子,徐闻野瞧见,欢呼一声。
“今晚就开始?”
戚铭抿了抿唇,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他放下袋子,没好意思往里面瞧,也护着不让徐闻野看,“不是说要一整天的么。”
要是今晚开始,那睡前肯定就结束了。
徐闻野停在他五米开外,盯着他看了会儿,露出狼盯食的神情,点点头:“等着。”
戚铭瞬间觉得呼吸都勉强了,连他的头发丝儿,都开始蠢蠢欲动地叫嚣起来。
睡前戚铭依旧穿的是普通的睡衣,没有丝毫要换的意思,徐闻野贴上来抱着,他就熟练地将头搁在徐闻野胳膊上,额头抵着肩膀,手搂着腰。徐闻野再不规矩,他便不要抱了,离徐闻野远远的,沿着床边躺直了,铁了心今晚不做。
徐闻野便不得不哄人回来,完了幽怨地感叹一声:“小朋友长大了,都不让抱着睡了。”
戚铭原本坚不可摧的心理大军立时倒戈一片,“那你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