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玉急道:“我也要有机会啊!”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我早说了,对付男人就不能讲什么脸面,要紧的是比那丫头快,只要你先有了孩子,寒家人就不会亏待你。不过是订婚,取消了又能怎么样,而且你也是阮家小姐,娶你也是一样的,不过换个人罢了。”
“那……那……”听到要生寒熙的孩子,阮红玉脸就红了,跋扈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小女儿的娇态,“那……也要寒熙肯啊。”
“不肯,就用点手段。听妈的,男人啊伺候爽了,他什么都会听你的。妈是过来人,最知道男人软肋在哪里!”
因为她就是这么嫁到阮家的,她出身不够好是个陪酒女郎,如果不是阮天吉是个纨绔子弟,好的世家小姐瞧不上她,她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但也因为这个缘故,二房和三房的两位阮夫人都瞧不起她,从来不与她亲近。
早年外头对她的传言也不好听,说阮天吉会娶她是她的嘴上功夫好,这嘴上功夫自然不是说话能力,而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嘴上功夫,事实是不是这样,只有她自己清楚,后来这个传言很快被阮家镇压,等生下长子后,她就被洗白了,再也没人提及过此事。
但,当年她对阮天吉用尽了手段是真的,为了能进入上流社会,过豪门奶奶的生活,没少好好伺候他,怎么爽就怎么来,阮天吉也就被她拿捏在了手心里。新婚的那几年,阮天吉就没在外头玩过女人,对她死心塌地,只不过后来,她有了儿子,还是那么出色的儿子,她就不对阮天吉那么火热了,一颗心都扑在了儿子身上。
正因为自己出身不好,阮天吉又是个混吃等死的孬货,她不得不为女儿的将来着想,心心念念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不容许女儿嫁得比其他阮家的女儿差,这也源于她对女儿的一丝愧疚,自己曾经是酒家女,这么不风光的履历,女儿就算是阮家的正经小姐,那些高官的夫人也不会喜欢,女儿将来顶多嫁个二流的政府官员。
可是阮家其他小姐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家,不是内阁高官,就是和阮家门第持平的人家,尤其是阮红叶,寒熙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副总统。
她如何能让女儿日后回娘家的时候需要抬头仰望自己的堂姐堂妹,这样的憋屈和苦她已经受够了,不能让女儿和她一样,她要女儿日后的日子比她精彩一万倍,要让她的那些堂姐堂妹们羡慕她,仰视她。“妈,瞧你,越说越不正经了。”
“我说错了吗?不这么做,你拿什么和阮红叶争,不说她是你大伯的女儿,就是你爷爷那么多孙子,为什么最宠她,不就是因为她巾帼不让须眉吗?可是女人要那么强干什么,最重要的是抓住男人的心。听妈的,你要想得到寒熙,就不能光死缠烂打,要用脑子,还有手段!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怀孕,怀孕是顶顶要紧的,这样你才有机会。”她将女儿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又道:“今天的事,阮红叶既然插手了,寒熙肯定会知道,你必须得弥补!不能让他认为你娇蛮任性。女人一旦娇蛮任性,不识大体,再漂亮,男人也会敬而远之,这一点你要记住。”
阮红玉一听,急了,急得五内俱焚,“那完了,阮红叶肯定会抹黑我,我……我去和寒熙解释!”
“回来!”陈文媛将她扯回来坐下,“你去解释就是越抹越黑。”
“那怎么办?”
陈文媛蹙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阮红玉急道:“什么?妈,你快说!”
“那个被你欺负的人不能是个好人!”
阮红玉显然没听懂,一脸迷茫。
陈文媛笑了笑,一脸的算计,“傻丫头,还是让妈妈来教教你怎么做吧!”
知道阮天启为什么那么疼爱阮天吉这个孬货吗?那都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的。
尤其是那一次,阮天启被人暗杀,子弹都到跟前了,是她狠狠推了一把阮天吉,让他挡下了那颗子弹,自那之后,阮天启就处处护着阮天吉,什么都帮他担下,这才有了阮家四房现在的日子。
若要问她,当年那一推,老公死了怎么办?
死?
呵呵,死了更好,那样阮天启会很内疚,对四房会更加的好。
她使了那么多手段,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成龙成凤,现在儿子是不用担心了,就是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宠坏了,只知道任性跋扈,却一点脑子都没有,若她不在背后提点一二,她怎么和阮红叶争。
“红玉,你这么做……”
过了一会儿,母女两人对望一眼,脸上尽是阴毒之色。
哎,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群女人,当她决定要得到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
事实上,上帝都管不住她。
这又是一对何其操蛋的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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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烤肉店里,肉香满溢,酒酣耳热,配上烤盘里滋滋响的烤肉声,尽是食欲的诱惑。
“老板,再来一盘雪花牛肉,不,来两盘!”红叶扬手吆喝。
“不用了,够了,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