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面都不敢露,果然是反派。╮(╯▽╰)╭
肖杨等人趁乱逃出,眼见前面一个倒霉孩子被绊了脚,肖杨连忙高声,“是自己人,自己人!”
庞策现出身形,“贤弟,里头情形如何?”
“来不及多说,诸位,看见蒙面,黑衣的,便是贼人!”
说着,接过一人手中的麻袋,严阵以待。
未几,两个倒霉的“贼寇”便被愤怒的“大明良民”整得口吐白沫,差点见了阎王。
若问,怎滴如此凄惨?
套麻袋,绊绳子可以忍。
但是……
拿算盘抽脸……是不是能打个商量?
重~臀~压身……是不是有辱斯文?
更有甚者,一记“臭屁”对准袋口……
这是寻常百姓,不是土匪?!
身~心~俱~伤,直接昏迷过去。
老子不奉陪了。
“东家,好像没动静了。”
庞策踢踢麻袋,示意众人拿好“武器”,一个短衣家丁轻轻用匕首挑起袋口。
满脸开花。
两眼翻白。
估计爹妈都不认识。
该是成了?
家丁想了想,取出麻袋里的刀鞘,对着脑门,又砸了两回。
这才放心。
“周二,把绳子拿来,连着麻袋一起捆。”
于是,不久,气度不凡的“壮士”们加上两摞麻袋上路。
瞅瞅队伍两侧身姿挺拔如小白杨的“护卫”们,随从蹙眉,“老爷,真跟着他们走?”
庞策嫌弃地剐他一眼,“他们有重宝。”
又指指箱笼,“我们有货物。”
随从点头。
所以?
“庙里死了人。”
庞策仰天长叹,“那些人的同伙呢?八辆大车,看见前面地下的车辙印有多深没?用不了半日,定会被人追上。两支商队一起走,护卫众多,总得掂量掂量打之前会不会自己先崩坏牙。”
随即恨铁不成钢地用折扇在随从脑袋上敲了敲,“要不要老爷我给你拿一面番镜,看看你眼窝是多么黑亮有神,和黑灰有的一拼?”
小随从傻眼。
庞策摇头晃脑,“一支萎靡不振的商队,多大一块肥肉,老爷我可不想死。”
前头,肖杨正饶有兴致地与“壮士”叙话。
“仁兄往何处去?”
“京城。”
“仁兄家在京城?”
“壮士”扯扯嘴角,“正是。”
“不知肖某来日可能登门拜访?”
不小心听了一嘴的壮士“随从”:去北镇抚司一游?这位敢顶着千户大人的冷气与之“热情叙话”的肖秀才果然非常人!
“壮士”眸光微闪,“家中规矩大,只怕贤弟需先得个一官半职才可。”
“仁兄是官宦子弟?”
“不可说。”
额……
好吧。
“仁兄贵姓”
“不可说。”
“可有娶妻?”
此言一出,不只一人嘴角抽搐。
难不成这位想给千户大人做媒?
沈越一顿,神情复杂难辨,“没有。”
身旁的校尉实在无法再沉默下去。
下一句,难道会是“吾有一亲妹,蕙质兰心,与仁兄甚为般配?”
瞅瞅千户大人如今这副人堆中扒不出来的脸,校尉摸摸下巴。
难不成这位小秀才有什么特殊爱好?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老爷,前面就是惠安堡。”
隐隐瞧见道旁茶肆,肖杨只得拱手告辞。
另一旁。
“已至镇甸,我等告辞。”
庞策拱手相谢,领着商队入堡。
一短衣少年回首望去,忽然急促地吸了一口气。
“臭小子,怎么回事!”
少年结结巴巴,“不…见了。”
“嗯?”
几人回首望去,果然,身后原本还满满当当的队伍,转瞬不见了踪影。
众人心头发冷。
沈越等人迅速换上锦衣卫官服,宁夏府衙抬出数辆囚车,将裹成粽子的“逆犯”连人带袋推进车中。
韦敬亲自督促底下人为沈越等人准备路上的补给。
抽出闲暇,问道:“果真有这个数?”
伸出两个巴掌。
沈越一身飞鱼服,手按绣春刀,英英而立。
“不错。只是据交代,似乎有两本账册,被逃往鞑靼的逆犯随身带走。”
“哦?”
韦敬捏了捏指头。
“宁夏文武,公公想必心里有数?”
韦敬摇摇头:“刚刚调来,咱家还不清楚。”
“在下留了一些饵。”
一校尉上前,轻声说了几句。
听罢,韦公公沉默不言。
“沈千户放心,咱家省的。”
乾清宫。
弘治帝捏着奏折一角,双目似要飞出眉际。
苗永侍立一旁,心思转过千回,深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