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装傻,说罢,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坦然:“臣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查清楚这贼人到底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那臣只当什么都不曾看见,若不是——恰巧臣与钟相和大理寺少卿有几分交情,送过去查查而已。”
王皇后咬牙:“你威胁我。”
我依旧是恭谦的模样:“臣,不敢。”
王皇后两手一负,昂首道:“这人我不认识,想必是个贼,那就麻烦安少傅了。”
我又缴了那人的手:“不麻烦,只是要让他这个样子从宫里走到宫外,臣只是怕引人议论。”
王皇后咬牙:“安少傅随意。”说罢愤愤转身离去,带着身边侍婢走了,走了几步还不忘回过身来喝云麓:“你是断了腿还是怎么样,胶在那儿干什么!”
成何体统
我把那人送进了大理寺监狱,交由白如安审理,白如安出来的时候看见我和禹连站在一起,先是一把揽了我的腰,手放在我下巴上勾着笑道:“美人来找我了?”
这时钟临带了人进来,一进来就撞见这一幕,咳了一声,白如安抬眼看了他,“钟相。”
丝毫没有把我放开的样子。
钟临怒道:“白如安,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放开安少傅!”
“吓!”白如安手一缩:“你是安延之?”
我听见他喉咙里骂了一句什么,不由得一笑,他立刻瞪我,我便只好做了一副严肃样子。
他向我告罪道:“下官实在是不知实情,得罪了安少傅,还……还望恕罪。”他抬头的时候脸色还有些红,我竟是第一次见他脸红,竟然连这也能装出来的吗?
钟临那日和我吵了一架,此刻也不看我一眼,只是道:“安少傅放心,这件事不仅大理寺会查,老夫也会查!”走之前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白如安,白如安缩了缩脖子。
钟临走后,白如安笑道:“太子不妨先回去,容我给少傅道个歉?”
禹连脸色不很好,低声道:“少傅……”
我道:“你先回去。”
禹连咬了咬唇,转身走了。连头都未回。
白如安依旧是笑得不正经:“这大理寺不好说话,去你的地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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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之中。
云西京端了酒来,放在我面前:“少爷。”
我笑了笑:“谢谢你,西京。”
白如安一手托腮,道:“西京,这么多年交情,我来的时候你也不给我打个折?”
云西京道:“这个么,我说了不算,要听少爷的。”
白如安自己倒了酒:“真是一条好狗。”
我脸色微变:“师兄!”
云西京脸色不动,向我道:“少爷,我先下去了。”说罢,拿了那端酒的盘子,走了。
白如安自顾自喝酒:“心疼了?”
我皱眉:“自然心疼!”
白如安妥协:“你既然心疼,我日后不说就是。只是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我疑惑:“什么?”
白如安放了酒,抬眼来看着我:“你是谁。”
我笑了:“师兄,我是谁,你难道不知?你是在取笑我么?”
窗外的吆喝声和人杂声混合着,令着洛阳城的上午异常的喧嚣,然而白如安的声音却定定的传入我耳中:“我只是想问你,此刻站在这洛阳城中的你,到底是太子少傅,还是安以山的独子?”
我微微抬了抬眉:“重要么?”
他道:“自然重要。”
我道:“那么,都是。”
白如安苦笑一声:“可惜啊,我只希望你是安延之,那个曾经因为偷了安安的衣服被打的二师弟,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只希望你依旧能似那年笑得洒脱,可惜,我却再也见不到。”
我替他斟酒:“我与安安无缘,更不想她趟进这浑水里来,此事,不提也罢。”
白如安眼中神色骤变,蓦地掀了桌子:“我只是想不明白,那条狗到底哪里比我妹妹强!”
我沾了一身的菜汤酒水,却坐着没动。“师兄生我的气,又为什么要帮我?”
白如安道:“我帮你,是因为我是你师兄,我恨你,是因为我是她兄长。不错,我就是宁愿你一生孤独,都不愿意看见你再拒绝了我妹妹之后身边站着别人!”
我道:“所以你刻意伤禹连?”
他负手站着窗前,没有回答我这句话。我透过他的身子,看见洛阳依旧如故的蓝天。
我说:“如果没有西京,我早就死在广西深山里了。”
白如安声音有些低了:“那是因为你无论如何不肯让我们去帮你!我们千里迢迢赶到广西,你竟然掉头就跑!”
白师父的性子,我怕他报仇。
我说:“那十年里,广西气候闷热,一到夏天,那东西就活过来,钻心地疼,疼得我好几次拿出刀子来恨不得把它从肉里剜出来,西京每次都夺了我的刀,背着我在去广西山顶上那口古井里,一日一日,也不管林中是不是有毒虫猛兽……”
白如安叹口气:“若是换了我,也一样会带你去。”
我笑:“他把我放在那深井中,就去四处给我求医,身上又没有钱,有时候回来背我时,带了一身的伤……”
白如安转过身来,脸色微变:“延之,别说了……你说得我心里难受……”
“可是他竟然也找着能抑制那东西的药了,我都不知道,他身无分文,到底是怎么求得广西毒王拓拓岩来给我看这病,我跟他说过,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