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便是伏羲。若能请的伏羲出山,替妖族征战,对眼下的局势也是大有利处。
“劳烦你前去通报一声,说东皇太一前来拜访伏羲道友。”东皇太一对洞府门前的守门童子说道。
童子说了声“真人稍等。”,便蹬蹬蹬地跑了进去通报了。
片刻钟之后,童子走了回来,“真人请跟我来,这边走。”
穿廊而过,走过一片竹林,光线忽的变亮,眼前豁然开朗,一座依水而建的凉亭便在不远处的前方。伏羲正是坐在凉亭内,手持茶杯细细的品着。
东皇太一走进,伏羲转过头看向他,轻笑说道:“真是稀客,东皇阁下来访,没有好酒招待,区区茶水不成敬意。”说着,便给他倒了一杯茶。
伏羲的手指很纤长,白皙且骨节分明,十指当真是如玉一般。白皙如玉一般的手指握着青玉碧透的茶壶,茶水从壶口倾泻入杯,动作徐徐优雅,好看的如画一般。
可惜眼前的人没有那个心思欣赏美景,一贯是温和尔雅的东皇太一,脸上难得地没有了笑容,眉头轻蹙,“今日前来叨扰伏羲道友,太一有事相求。”
一杯水满,伏羲将茶壶放回原处,说道:“东皇阁下的来意,伏羲心中有数。”顿了下,他轻品了口茶,继续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的意思早在几日前便已经表明。”
东皇太一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沉声说道:“如今妖族有危,战局紧张,伏羲道友你身为妖族的一员,岂有龟缩在洞府不出之理?”
“哦?妖族有危?”伏羲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说:“东皇阁下,你且说如今妖族可真的是有危?”
东皇太一闻言,一时哑然。
“便是如此,伏羲道友你身为妖族,此刻也不该对妖族之事不闻不问。”东皇太一说道。
伏羲将茶杯放下,目光看向他,说道:“妖族若真的有难,伏羲定然不会束手旁观。只是如今局势究竟为何,妖族为何会落得如此境界,没有谁能比东皇阁下与妖皇陛下更加清楚。我不出手,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出手的必要。”
“妖族从来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方势力为实现自身愿望的工具,无论这愿望是出于好意亦或是恶意。妖族有子民成千上万,其中不乏一些强大好战野心勃勃的妖族,但是更多的只是渴望生存的普通妖族。还望东皇阁下与妖皇陛下|体谅,凡事三思而后行,勿要忘了万年前龙凤之难。”伏羲说道。
东皇太一闻言色变,不得不说那句“龙凤之难”戳中了他心脏。半响之后,他才脸色恢复镇定,说道:“你的话,我会转告兄长,今日是我冒昧打扰了,太一告辞了!”说完便匆匆离去,此刻他心神不定,再也无心与伏羲兜旋。
回到了三十三重天上的天宫,东皇太一将伏羲的话如数告诉妖皇帝俊。帝俊闻言,面色沉思。半响之后,说道:“伏羲之言,不无道理。”
“兄长的意思……?”东皇太一询问道。
“伏羲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是我并不赞同。他这个人太小心翼翼,墨守成规,成不了大事。”妖皇帝俊说道,“若是叶川泽,定然不会说这样的话,那是个……是个无惧天地的家伙。”
东皇太一闻言沉默,他倒是不知自家兄长对叶川泽评价如此之高,他还以为他很是厌恶那个男人。
帝俊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知他心中所想,笑了下,说道:“我的确是厌恶那个男人,但是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厉害的人物。”
第一次的巫妖大战,叶川泽与伏羲两人为妖族出战,两人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战场上风姿傲然,杀气凌厉,让敌人见之胆寒,闻风丧胆。两人被冠以妖族战神之美称,在妖族中威望慑人。妖族之中无人不可谓追随于他们两人部下,在其麾下南征北战。这是妖族崇拜强者的天性,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天生臣服于强者的血液。
一族不能有两个帝王,卧榻不容他人酣睡。叶川泽与伏羲的本事越强,在妖族中的威望越强,便越是让妖皇帝俊忌惮。这也是为什么在战争结束后,妖皇帝俊便迫不及待地让东皇太一接掌过他们二人手中兵权的原因。为王者的通病,便是猜忌之心。
伏羲天性淡然,淡泊名利,颇有些与世无争的意味。帝俊倒是对其比较放心,他最忌惮的是叶川泽。叶川泽此人让他看不透,无论他表面上多么的优雅无害,但是帝俊只需一眼便可看出,这是个危险之极的男人。他行事张扬嚣张,无所忌惮,像是一头只凭着本能和感觉行事的野兽。他的目光总是透着一股讥诮,仿佛是在鄙夷不屑着这世间的万物。还有那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无法掩饰的戾气杀意,这是个杀人绝不会手软的危险无情的男人。
从一开始,帝俊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因为,他看他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那讥诮不屑的目光彷佛是看穿了他这个人。这让帝俊很不高兴,他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没错,自以为是。不管这个男人实力有多强大,城府有多深,帝俊对他的评价从来都是自以为是!
自以为看透了一切,所以才会用那么讥诮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极度的自我,自大,任性而嚣张,从不顾忌身边人的想法。无论是他的挚友伏羲,还是那至高无上的道祖,他都从来不曾顾及过他们的感受。只凭着自己的喜恶行事,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嚣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