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小事一桩。
正常来说被毒蛇咬伤后先紧急救治然后迅速到医院抢救,但是这荒山野岭的又哪来救治药品,就这么跑出大山,可能还没有到半路我就没命了。我知道我的蛇伤必须要当场处理好,这样才能有机会捡一条命回来。
黄叔知道跛被蛇咬伤后必须不纸能乱动,因为奔跑走动会促使毒液快速向全身扩散,所以他第一时间叫我快点坐下。
略一思索黄叔解下了自己的皮带然后绑扎在我的膝关节下,他说这样可以阻断毒液经静脉和淋巴回流到人体心脏,而不妨碍动脉血的供应。由于与止血的目的不同所以不敢绑扎过紧,他害怕扎得太紧会影响王浩体内的血液循环造成我的小腿肌肉组织坏死。
扎好后黄叔迅速除下背包拉开拉链将背包里面的东西往外倒,很快他拿出今天早上出门时他在背包里放了三瓶怡宝矿泉水。
“风儿,很快没事的,你别害怕,以前下乡的时候我曾经见过别人处理被蛇咬伤的伤口。”
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挤着我的伤口,我感觉揪心的疼痛,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没有停下来,怜惜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用力挤我伤口。
几分钟后,我那伤口又红又肿,那疼啊简直无法用文字来形容,反正黄叔每用手挤一次伤口我就下意识咬一下嘴唇,不一会儿我的嘴唇被我咬破了,满嘴鲜血淋淋的。
正常来说,一个人觉得非常疼痛的时候,那么他的大脑必定是无比的清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非常非常的疲惫,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我想,我应该是中毒了!
黄叔也留意到我一脸倦意,他焦急地对我说:“风儿,如果你觉得想睡觉的话,你一定要忍住,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睡啊,乖啊,听话,回家后我每晚搂着你睡。”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朝着他露出我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
☆、19
黄叔又埋头翻找从背包倒出来的杂物,恍惚中,我看到他拿出一把折叠式的小型水果刀,他温柔地对我说:“风儿,我将你伤口切开,好让那蛇毒排出来,会很痛的你忍着点,蛇毒挤出来就没事了。”
我脆弱地点点头,把脸扭到一旁去,我可没有胆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切开呢。
黄叔把伤口切开后拼命地挤压伤口,接着用矿泉水清洗伤口,我看着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我下意识想去数他重复了多少次,却越来越觉得视线模糊,眼前朦胧一片。在我最后的意识中,我感觉黄叔伏下身子去吮吸我的伤口,这下我害怕了,他前些日子上火了,口腔溃疡,正发着炎呢,于是我试图用手去推开他,却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当我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躺在地上我转动着眼睛,我竟然发现黄叔就侧卧在我身边,脸上仍挂着浅浅的微笑,那右手紧紧的紧紧的牵着我的左手,我正想叫他,发觉手心一片冰凉,他的手冰冷冰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暖。
我慌了,我哭了,黄叔竟然是用他的生命换取了我的生命。我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他始终一动不动的。
那个深秋,黄叔走了,就这样紧闭上那曾经明亮的大眼睛走了,我痛哭着伏倒在他怀里,再也感不到丝毫的体温,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我的泪水像雨点般洒在他的脸上,将他嘴角的血迹逐点逐点冲洗着,血水很快地沿着他那透出淡淡黑气的脸颊滴落在他的白色衬衫上,并且迅速漫延起来像那血红的彼岸花,那红,触目惊心!
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的绝望,黄叔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把黄叔葬在他最喜欢的枫林里,陪伴着黄叔的将是片片飞舞的枫叶。洒上最后一把土,我挨着枫树缓缓的滑下,不甘心地望着那一座新坟,泪水朦胧了我的视线。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地狠心?难道他不知道没有他的日子里我将如行尸走肉般残喘余生?此刻的我恨不得陪着黄叔一起离开尘世。
视线散乱迷离看着眼前的景象,残阳斜挂着,晚霞映西,无情的山风吹拂着树上那一片片孤苦伶仃的叶子,发出了一种如泣如诉的声音,我听起来感觉那就是在黄叔呼唤我的声音。
“风儿,送你一片最红的枫叶!”耳畔仿佛又响起了那悦耳的男中音,我痛苦的摇着头,压抑的哽咽:“爸爸,别离开我,别再离开我,求求你!你快回来吧……”,撕扯着枯草一样的头发我撕心裂肺地呐喊着“爸爸,你快回来吧,求求你……”
脑中的声音依旧久久回荡,挥之不去。我木然的盯着远处那刀刃般锋利的山脊一点儿一点儿的将残日削掉,只剩下红红的一片伤口,伴随着的是几朵被染红的云。只狠狠地抽了一口便夹在手里的烟也终于燃到了尽头,烫醒了失去魂魄的我,眼前洒满枫叶的树林下,仿佛仍是那挺拔颀长的身影,绽放着慈祥而灿烂笑容的脸庞,却越来越清晰……
☆、20
“老大!老大!”
阵阵呼叫声传来,我一转身,扑通一声掉下了床,摸摸屁股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唉,我仍在古代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又梦到他了。
“来啦来啦,我日你大爷的,你他玛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我一打开门,小伙伴们一窝蜂似的冲了进来,叶星辉围着我绕了一圈说:“老大,你真厉害,居然昨天在集市刀光剑影的你还能活着回来,而且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