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语:……不会。
对于云寒语来说,最为挫败的,便是他们承岭一些从未听说过的毒、药,比如专门对付修习九转化阳体质的噬心散,比如小剂量能让人暂时失去内力,大剂量却能让人残废的迷仙引。”
蓝星也扭了头,正色道:“云寒语,别难过,孤陋寡闻不是你的错。”
沈清:“你闭嘴吧。”
“咚!”
一声锣响,比武开始。
蓝墨拱手抱拳道:“御剑山庄,蓝墨。”
不言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名,不言。”
蓝墨道:“大师,得罪了!”
“了”字一出口,点剑而起,直逼不言面门。
不言却依旧双手合十,长身玉立,待蓝墨的剑尖已及他鼻头不足三分,他突然向后平地挪动数丈,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只因不言的脚未移,身不动,只因他使出的这一招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大挪移身法!”
不言已退至比武台边缘,只见他虚影一闪,竟然消失在众人面前,待听得一声“阿弥陀佛”,他已经重新立在了比武台中央!
蓝墨作势收剑,回身将剑**、回了剑鞘,只见他摇头晃脑,脚下虚浮,晃荡起身子,似是喝醉酒的醉鬼般。
众人一时不知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都纷纷议论起来。
在这似醉似醒,半醉半醒间,蓝墨又陡然抽出了二两剑,刺向不言胸膛。
这时观众席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这是武当派的醉仙剑法!”
武当派的邱真人灼灼的探究目光射向了薛长樱。
薛长樱用宽大的袍袖遮了脸,表示他再厚的脸皮,也没脸在被偷师的当家掌门面前镇定自若。
武当派的醉仙剑法,看似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寻,却剑剑藏了杀意,招招皆是杀招!
邱真人冷声道:“御剑山庄果然藏龙卧虎,这蓝墨使出的醉仙剑法竟然比本门弟子使得还要精准三分!”
脸皮比城墙般厚的云寒清温声道:“哪里哪里,蓝墨在御剑山庄排行第一百三十二位,只是个没甚么名气的剑客罢了。”
在众人恍惚间,蓝墨的剑已经刺破了不言胸前的袈、裟,但是却再也不能往前刺入一寸!
剑尖仿佛撞上了坚硬无比的巨岩,整个剑身都向上弯曲了起来,但是剑尖始终不能刺入不言的胸膛。
薛长樱蹙眉道:“少林金钟罩!”
他的话一说完,就有一道真气从蓝墨刺中的地方迸射而出,“当”得一声,真气与剑尖相击,把蓝墨整个身子震飞出去!
蓝墨的身子在空中翻转一个周身,堪堪落到比武台上,剑尖点地,单膝跪地,他的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二两剑!
“不言还未出掌。”
薛长樱道。
沈清凝神看去,明白了他的话,从这场比武一开始,不言始终双手合十,未分开过一厘!
薛长樱皱眉,“这场比武,蓝墨要输。”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时比武台上的不言开口说话了,也说了至此为止,字数最多的一句话语。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方才,下手太重。”
他们的对话内力不高的人听不真切,沈清只能模糊得读懂不言的唇语,拧起柳眉,道:“那个秃驴在帮应如慧教训蓝墨?”
薛长樱道:
“与其说是教训,不如说是劝诫。”
不知为何,他对会让蓝墨输掉比武的不言,并没有厌恶感。
比武场上的蓝墨只是气息微乱,比起应如慧的重伤难行,已是好了太多。
蓝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待体内奔涌的真气平复后,便又站了起来,剑指不言。
不言念了一声佛号,道:
“蓝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蓝墨只道:
“他冒?*僦鳎罪无可恕。;
话音一落,飞身而起,他的手腕轻轻得转动,漫天数不清的剑影挥之而下,纷纷落入场中央的不言身上。
这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清风,凉意习习,说不出的舒爽,连带着送来一味淡雅的芬芳。
已到了十月,街边丹桂林立,比武场的四周也都种满了金黄的桂花树,清风徐来,桂花洋洋洒洒得落下,被风卷起,在空中悠悠得飘着,飘到了比武台的中央。
与此同时,不言出掌了。
他只是分开了一直合着的双手,手掌在空中轻轻得一翻转,这一动作平平无奇,飘来的桂花落在了他的手掌中心,他又轻轻得往前一推,将手中的桂花送了出去。
一推一送间,蓝墨铺天盖地挥下的剑影悉数都包裹在了花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