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墨走出去还没有半柱香的时间,休息室又被抬进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白太极道袍,正是武当派的应如慧。
随之跟进来的还有气急败坏的邱真人与一脸高深莫测的司徒笑。
邱真人指着薛长樱的鼻子怒道:
“你…你们…你们承岭好大的本事!”
与君月明的假伤不同,应如慧受了真正的内伤,几不能行,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薛长樱乖巧道:“邱道长你别气了,我回头好好说一下蓝墨,明明都让他放水了,怎么用了三成功力还把人打成了重伤,我回去一定责罚他,大大的责罚!”
正在这时始作俑者蓝墨也进来了。
薛长樱一见到他就伸长脖子吼道:“蓝墨你怎么回事啊!明明让你下手轻点,能放水就放水,这应如慧是豆腐吗,就让你这样切碎了?”
蓝墨木着脸老实道:“少主,他太不经打了。”
暴跳如雷的邱真人:……
因为受了重伤口不能言的应如慧:……
云寒清温声道:“刀剑无眼,这也不能全怪蓝墨。”
薛长樱诚惶诚恐道:“我们也不想的,谁知道邱道长的关门弟子这么不经打…哎,说起来,蓝墨的武功在我们承岭排行第三百二十三,他往常都上不了台面的!”
应如慧又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
云寒清忍着笑牵着薛长樱走出了休息室,蓝墨自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云寒清道:
“下一场是对少林的不言大师。”
薛长樱道:
“大师,他今年贵庚啊?”
“不知。”
这次少林寺的方丈也并未前来担任选拔会评委,而这位不言大师,只知其佛法精深,从未在江湖上露面,他是达摩院首席大弟子,同样也是下一任少林寺的主持。
少林寺一直是薛长樱十分尊重的名门正派,只因少林寺的藏经阁包罗万象,藏有的绝世武功心法数不胜数,而他们始终独善其身,与世无争。
薛长樱担忧道:
“只有修习了藏经阁高深功法的弟子才能进入达摩院。”
他对蓝墨道:
“蓝墨,点到即止,别伤到自己!”
蓝墨应声,足下一点,飞入比武台中央。
而比武台上,早就立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半旧不新的袈、裟,双手合十,敛着眉目,长身玉立,早已等候多时。
薛长樱情不自禁喃喃道:
“好年轻…好俊俏…好庄严…”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云寒清醋意大发,但也不得不赞同薛长樱的话。
不言大师虽然剃了一个锃亮的光头,但是容貌俊俏不俗,法相庄严,他伫立在那,就像一尊圣明的菩萨玉立着。
云寒清微微蹙起了眉。
薛长樱“咦”了一声,道:“寒清,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云寒清道:“茶寮。”
云寒清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来了,从雪山派回到御剑山庄的途中经过某一处茶寮,他们当时匆匆下马,与这位容貌不俗的不言大师有过一面之缘。
薛长樱道:
“他的武功很强。”
随后又加上了一句,“高深莫测。”
习武之人善于收敛自己的气息,武功练的越高,气息越不容易发现,而不言…
“他如果不出声,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可能都不知道他有武功。”
云寒清道:“宝宝,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这样称赞别人。”
第60章 第 60 章
蓝墨与不言的比武即将开始,云寒清恋恋不舍得放开了薛长樱,往评委席走去。
薛长樱回到了观众台,坐到了沈清中间。
沈清自然明白他是从哪里回来,只道:“只剩下一个少林,但也是最棘手的。”
薛长樱望向沈清左边的云寒语,道:“寒语,你会不会调制迷仙引?能让人暂时失去内力的一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