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愿意,大可以杀他们二人千次万次,为何非要做如此行径呢?
当晚,送到他们二人房内的食物果然都是些荤菜,甚至还没有白饭。几道菜看不出来是不是用老虎肉做的,看花样清蒸红烧油煎倒是齐全,问着味道都能激起食欲。
莫攸宁看着眼馋,再看宣礼不为所动分明不打算动筷子,于是再怎么馋也强忍了下来。
“你吃吧,不用管我。”宣礼知道他的意思,叹着气劝到,“你又不是出家人,没有戒律约束,为什么要陪我挨饿呢?”
“我陪你,少吃几顿也饿不死。”让宣礼忍饥挨饿自己在旁边大快朵颐,莫攸宁说什么都不肯,“你别管我,我喝些水就好。”
从茶壶里倒出来两杯水,莫攸宁端起茶杯递给宣礼,“现在倒是连茶都不给了,你喝点水吧。”
说话间莫攸宁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顿时变了脸色,“额,这个…是酒。”
本来已经接过去的宣礼闻言,又把杯子递还给莫攸宁,自己盘腿而坐念起经文来。
“他还真是打算逼你破戒啊,因为你得罪他了吗?”算起来总共跟玄司空只见了两次,他们到底何等何能让他费心思报复。
宣礼自己都不明白,他望着满桌肉食叹息道,“大概,是他嫌我佛理不精吧。”
次日早午,玄司空又差人送来满桌肉食,宣礼依旧分毫未碰。到下午,昨天的姑娘又来请,说玄司空请他们过去。
到底人在屋檐下,两个人只能过去,又进去昨天的石洞。本以为玄司空又要杀个什么活物,可石洞内却摆了一个八足青铜鼎。
“昨天给你们看了我的功夫,今天让你们见识下我另一个本事。”玄司空坐在鼎上懒懒的俯视着他们,“你们那天也见过,他们被我银针刺中当场毙命。其实就算刺中死穴,到还能活半柱香的功夫。他们死的那么快,是因为我用了毒。”
听他这么说,莫攸宁仔细回想,顿时记起那天他还没出手就有个大汉倒地毙命。本以为是他出手太快,原来是用了毒,“这么说,昨天的饭菜……”
“别想太多,我对付你们还需要用毒?”铜鼎极大,玄司空扶铜鼎边沿站起来,继续道,“说到用毒,我多年钻研天下各种奇毒,能做到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你们想试试吗?”
“施主用毒如此厉害,为何要告诉我们?”因为腹中饥饿,宣礼声音都有些虚弱,可姿态依旧从容,“我想你一定不想取我们性命,何以每天让我们看些恶毒的功夫?”
“你昨天怪我滥杀,今天又说我恶毒,是企图用这种法子让我放过你,还是当真想要寻死?”说话间,玄司空从鼎上跃下到宣礼身前,语气里暗藏着几分威胁,“你是觉得,我肯定不会杀你?”
“我不觉得,你杀人无数,肯定不差我这一个。”宣礼打从开始就不怕他,现在也依旧没有畏惧,“小僧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让我看这些害人的把戏?”
“害人的把戏,你倒是敢说。”玄司空冷冷笑着,朝空地上挥了一掌,咬着牙说,“过不了多久,你肯定会求我教你这些害人的把戏。”
他挥过去的那掌显然用了内力,带起的掌风甚至把那个沉重的大鼎都震后些许。
发觉这个教主肯定是动了怒,莫攸宁连忙过来挡在宣礼身前问,“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收个徒弟。”说话间他看着宣礼的目光,不像是收徒,倒像是要血刃仇人。
“阿弥陀佛,小僧是出家人,不会拜旁人为师。”
“如果你喝了酒吃了肉沾了色,就会被逐出师门吧?”玄司空目光似乎意有所指的在他们二人之间游走一圈,接着说,“然后你拜我为师,不是正好?”
“妄想!”莫攸宁对上他的目光,想起之前所作所为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着说,“宣礼他没有吃那些东西,不算破戒,怎么会拜你为师。”
“我说过,他迟早会吃。”玄司空甚至笃定,气定神闲望着莫攸宁问,“倒是你,三番五次阻拦我,凭什么?”
“凭…凭…”莫攸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脆孤注一掷道,“凭我知道,你意欲行刺当朝国师!”
“你说什么?”
第17章 第十七章 师承魔教
“凭…凭…”莫攸宁孤注一掷,道,“凭我知道,你意欲行刺当朝国师!”
“你说什么?”玄司空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看向莫攸宁的时候已然带了杀气。
“我…”看他反应这般明显,莫攸宁以为是自己猜对了,有大着胆子继续说,“如果你跟念思卿无冤无仇,他为何会在扇子上题你名字,你又为何要抢我扇子?”
而且当日在客栈时,莫攸宁分明注意到,玄司空看到扇子时表情明显有些许动容。
沉寂片刻,玄司空不怒反笑,转身往石洞里走去。
“仅凭这样,你就判定我们有仇?”玄司空在一处凸起的石洞前停住,随口说道,“难道我行刺他,还要找个信物?”
如此说来,确实于理不合。莫攸宁霎时被问住,低下头思索片刻才试探着询问道,“难道,你是贪图念思卿字画价值连城,所以才抢了去?”
“会吗?”玄司空还没回答,倒是宣礼先疑惑着问了出来。虽然他不知道念思卿题字的扇子到底价值几何,可堂堂教主为换银子抢东西,未免太牵强了吧?
“哈哈哈,真是好笑!”玄司空似乎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