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冰一喜,忙道:“你说。”
曲景明语气淡然:“你当时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带我一起走吗?”
薛冰冰哑口。她对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安静和胆怯上,她养曲景明的六年,曲景明几乎从来不哭闹、不疑问,总是任她安排。她偶尔嫌弃过孩子怯懦,但也觉得他那样很给人省事,所以把他丢给和容的时候,心中几乎没有清晰的愧疚。
她从来没有想过,曲景明会长成一个敢质问她的人。
曲景明只等了一小会儿,就又开口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这个学期考试一直在年级前三,和春那个大傻瓜已经掉到三十以后了,他还跟女孩子整天聊□□,都追两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不要跟和姨说哦,不然和姨会揍他的。”
他听到楼下陈老太一如既往大声喊:“吃饭了!”
于是刚刚那串信口的日常陈述戛然而止,顿了顿,转口道:“我去吃饭了,妈妈,再见。”
薛冰冰“嗯”一声,他们默契地给彼此留了一点思考的时间,确认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才挂了电话。曲景明站在和容的窗口呆了一会儿,脑子里梳理今天的事情,心想,刚才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