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支起来,一边摸了条大概是哪个贴心极了的粉丝给送的发带,把支棱在脖子里的略长了的头发绑起来,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脸贤者模式的黄少天射完了却并没有如何缩水的傲人本钱,问他:“早泄?”
黄少天:“……”
猝不及防遭此重创的艰难地把险些尽数呛进喉咙里的可乐咽下去,被迫从言行一致的正人君子自我赞美里抽身而出,以面对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人身攻击。
周泽楷还要提醒他,“可乐不好。”
他顺势捉住了周泽楷作妖的脚丫子,更加顺手地挠了绕脚心,感到对方假装无动于衷的细微瑟缩之后,才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他的o谈谈人生,“周泽楷你不要仗着我……纵容你就什么话都敢说好吗?真当我不看你那些无处不在的通告访谈杂志采访是吧,跟记者面前人精一个,就没见你说错过话,上回苏妹子还跟我吐槽说周泽楷上个节目简直油盐不进,要不是有颜撑着收视率都悬,我都没敢吭气儿辛亏咱俩见面够隐蔽不然我分分钟得被苏妹子从十八楼抡窗户外面去你信不信。怎么回家了门一关就捡着人痛脚踩?”
他话一出口,立刻反应过来似乎把自己给饶了进去,又飞快的接着说:“当然我并没有早泄,我觉得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讨论了。”
周泽楷挑着眉打量了他一会儿,等他闭嘴了,竟然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赞同:“我家。”
黄少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大概是彻底失去耐性的o端着一张卸下了一切公众伪装,倨傲又漂亮的面孔,冷漠地说:“不做滚。”
黄少天:“……”
自认深陷一场难以言喻的闹剧的周泽楷仍然是不满的。
他承认他未尝没有准备好挑衅易感期前后多少称得上阴晴不定的之后可能会遭遇的无论什么对待,或者说那是他所期望的,在食髓知味的发情热里被用力按住反复贯穿,成结也好标记也好都不是什么能让他仔细思量的障碍,这对他而言很难得——很o。
他们之间始终缺一个继续往下走的契机,似乎水到渠成的一切终止在了年少无知时未经考量的分道扬镳——背着行囊赶着要去筹备专栏闯出一片天的摄影师也好,刚刚签下经纪公司正要度过最后一个出道前的假期的未来巨星也好,都未曾知晓背道而驰将要带给彼此的尴尬与伤害,而这甚至未尝不是往后他们再也没有一道出游的原因之一。
工作太忙,脸观理由讲起来冠冕堂皇,然而轮回一流的安保与经纪团队用铁一般的事实向当事人证明了哪怕他们一块儿进进出出周泽楷的公寓,也能给遮掩的严严实实,至于oa一道儿出门不甚方便之类的约定俗成,就更加贻笑大方了——周泽楷单说体能吊打大部分不论什么性别的似乎都没什么压力。
止步不前的一切仍旧停留在几乎毁天灭地的分化瞬间,缺一句一起走的邀请,也缺一句留下来的挽留。
而事到如今,他就着周期撞一块儿的意外,试探着让黄少天标记自己,以成就神隐了好几年的契机,黄少天却权当做了情欲里的胡话,甚至还惊醒于他们恐怕无法妥善直面的后果、彼此约定俗成的尊重,忙不迭的跑路了。
周泽楷混乱的思维到底也没想明白黄少天脑回路清奇到了什么地步。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想象生活里缺了个人的模样。
他们相识太久,像是已经嵌进了彼此的生命里。
——多少有些生气的o试图思考一些煽情的内容,给自己灌一点来日方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鸡汤以应对眼下无法形容的闹剧,然而以上这些似乎都已经无法洗白愚蠢到不可救药的在他心里的形象了。
他正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对于柔软的床铺让他颇有些自讨苦吃难以支撑的无力感,给送了“不做滚”的金句的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操翻他,反而在周泽楷腾空的懵逼中施施然把人扛进了卧室丢在床上。
有人说某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毕竟他的摄影师扛着摄像机经历了同样的冒险。
现在周泽楷身体力行认同了长枪短炮带出门的黄摄影师的体能素质。
紧跟着他就给似乎被刺激得彻底放飞自我的就不知道打哪儿抽了根浴袍带子,不由分说捉了他的双手一股脑捆在了身后。
不作死不一定不会死——鉴于他做过灵异片里横死的颜值担当,然而作死一定会死。周泽楷艰难地动了动使不上力的肩膀,郁闷地想。
fg永远会应验,永远不按剧本走,全是套路。
于是十分套路的无师自通地回想起o发情期时情欲构造,随口问他,“射了几次了?”
周泽楷:“……”
黄少天简直睚呲必报,“多射不好。”
然后他随手拆了周泽楷蹭得松松垮垮的发带,把o并没有在刚才的情事里得到纾解的前端小心捆扎了起来。
到这个地步,周泽楷竟然还有种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的错觉,试图和在他眼前溜着鸟翻箱倒柜的奇葩讲道理,“你不要太过分。”
黄少天只当没听见,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了他赶回来以前周泽楷正依赖着的器具——难为他还记得跑进跑出拿水冲了冲,紧跟着不由分说的把简直冰镇过的玩意儿塞进了尚且含着他自个儿射进去的jīng_yè地穴眼里。
周泽楷:“……”
他给捅得不由自主哼了两声,终于决定做一回识时务的